“还有...”
叶景昌没料到叶云轻胆大包天,竟然在霍骁面前告状。
只能结结巴巴地现编着故事,为自己辩解。
贺美秀和叶梦兰也被气得不轻。
这摆明是找着了大靠山,给她们招黑来了。
叶梦兰攒紧拳头,“贱骨头!小时候还没罚够!”
“好了。”
霍骁摆摆手,不让叶景昌继续说下去。
飞星领着下人们把回门的礼物领到屋里去,众人浩浩荡荡地到了客厅。
“王爷,要不先喝杯茶?下官早已备好上等的大红袍...”
“平阳侯。”
霍骁对于眼前的男人,没有多少好感。
以往在朝堂与叶景昌有过几次争执,只觉这人固执守旧,懦弱胆小。
没想到在家里,对着不受宠的小女儿竟这般蛮横。
他与叶云轻一样,只想快些离开。
“嗯?王爷请说。”
“岳母的牌位在何处?请带本王前去祭拜一下。”
“云轻的母亲...”
听到久违的人,叶景昌为难地转头望向贺美秀。
贺美秀向来讨厌云嫣,美目流转,冷哼一声望向别处。
不过是一个失势的残王,真不知自己的丈夫在怂些什么。
“王爷真是有心了,那下官这就带您去。”
叶景昌赔着笑,盯着贺美秀杀人的目光将霍骁带到佛堂附近。
云嫣的身份只是妾,不能入祠堂,只能在旁边的小屋内摆放牌位,供上两根不点着的白蜡烛便算了。
冷冷清清,正如她生前一样。
叶云轻掏出帕子,给母亲的牌位拭去灰尘。
再拿起火折子,给她点上蜡烛。
一旁的香许久没人动过,想必断了香火已久。
她举着香,在心里默念:娘,这是我的丈夫霍骁,是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往后您可得保佑女儿,能成功给他治好双腿。
您还保佑保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能健康顺利出生,回来喊您一声姥姥。
霍骁环视四周,早已发现了端倪。
叶云轻的母亲被人轻视到这种地步,想必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接过香,恭敬地拜了拜。
“岳母在上,请受女婿一拜。”
他坐在轮椅上,朝着牌位虔诚地拜了拜。
郑重其事的样子无疑是给众人狠狠地打了面。
一国王爷能纾尊降贵主动给她的母亲上香,叶云轻心里溢满感动。
“带我到你生活过的地方看看。”
祭拜完云嫣后,牌位所在的小屋内点起了无数香烛,从未如此鼎盛过。
有了霍骁的警告,从今往后叶景昌再也不敢怠慢她的牌位。
两人旁若无人,视周围众人为无物,更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叶景昌。
他身为平阳侯,平日受的恭维不断,被这么削了面子,脸上的颜色青一阵红一阵的,精彩纷呈。
叶云轻推着霍骁来到一处偏院中,高兴道:“这就是我生活的院子!”
小院到处都是灰扑扑的,地上的灰尘厚得能现出一个清楚的脚印。
屋子的墙面发霉,简陋艰苦。
男人不悦地皱起眉头,朝她问道:“你就是在这种地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