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轻与她正好相反。
她的小脸五官柔和,线条流畅,眉眼间还略带忧郁惹人怜爱,如空谷幽兰清丽脱俗。
两人站在一起,夺人眼球的总是叶梦兰。
可看久了,总觉得她太扎眼了,视线总会被叶云轻逐渐吸引了去。
霍骁不似其他俗人,视线始终落在自己的妻子身上。
叶云轻微微蹙眉,委屈地道:“可我娘亲自绣的荷包就在里面,不能不拿。”
“你可是新嫁娘,不碰脏东西就别碰了吧。那房都是灰,别进。要不...姐姐带你到房间坐坐?”
叶梦兰摆出熟络的样子,想要拉住叶云轻的手,却被她退后一步,躲过了。
“姐姐说得对,不该碰脏东西。”
叶云轻的眼神纯净懵懂,煞有其事地说了句,意有所指。
这是在暗讽她么?
叶梦兰气得浑身发抖,拳头在袖中不自觉抓紧。
“叶云轻...”
话音刚落,一旁坐着的男人眉头一皱,脸上带着不悦。
“梦兰,叫王妃,王妃...”
叶景昌连忙打着圆场,生怕给霍骁落下什么把柄。
叶梦兰不依地冷哼一声,挥了挥衣袖。
“父亲,姐姐说得对,云轻是新嫁娘,确实不该碰触脏东西。要不,要不您帮我取呗。”
叶云轻笑着在“请示”他的意见。
她的娘亲云嫣,一生爱着叶景昌至死。
死前浑身疼得死去活来,还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叶景昌名为他的父亲,实则啥也不是。
从她降生起,他只在刚出生那会儿到偏院一会儿,给她起了个名字便抱着叶梦兰走了。
云轻,云轻,敢情这是说的她的地位比云还轻,风一吹就散了,不见踪影。
喊他父亲,真是抬举了。
她既然附身到叶云轻身上,就要代替她好好活着。
这自小留下的恐惧,也一并帮她解了。
“不知王妃想要的荷包在哪儿?”
叶景昌没有办法,只能问道。
“就在床边的小柜里,父亲找找。”
叶云轻冷哼一声,故意不告诉他正确位置。
叶景昌从不踏足偏院,生怕辱没了自己,更害怕被贺美秀抓到把柄,闹天闹地的。
她的房间,他是一次都没进去过。
就让他好好翻翻吧。
“好,王妃请稍等...”
在霍骁的面前,叶景昌不好推拒。
他只好点点头,忐忑地走进叶云轻的房间。
刚打开门,一阵扬起的灰尘直直朝他的面上扑来,呛得他连咳了好几声。
叶云轻眼明手快地握住轮椅的手把,将霍骁拉得远远的,还拿出帕子给他挡住鼻子,好似叶景昌是什么传染源似的。
柳眉紧紧皱起,认真道:“王爷,脏。”
这般贴心的举动,让飞星乐得偷偷捂嘴。
就连霍骁的嘴角,也被她逗得向上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