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怎么回事?水管裂了?”董晓丹故意惊呼。
隔壁那家人心情很不好,嘟囔着:“哪里水管裂了,下雨。”
然后一看董晓丹,好像想起了什么,昨儿个两兄弟夫妻一起商讨了一下,决定还是把房子出售。
这不就是隔壁的那个有钱的妹子吗?
话说出来了,才后知后觉地认出了来人,连忙改口:“也是孩子调皮,玩水弄得到处都是。”
董晓丹抬头张望,发现好几处在滴水:“你这房子漏得这么严重啊?从外面我就看出来,你这房屋维护没有周奶奶的好,但没想到里面更差。周奶奶那房子我直接搬进来就可以住,你这房子,我要是买下来,要大修呢。”
“也不要大修,换几片瓦就搞定了。”隔壁那人说。
“可搞不定,要是这么简单能搞定,你家怎么不换?这大冬天的,又冷又湿,这住着可不舒服。”董晓丹摇了摇头。
隔壁几个主人:换瓦?谁换?钱怎么摊?
以前这种情况也有过,只不过这次你家住的屋子漏雨严重,那次他家严重,可每次收费不一样,间隔的时间长短也不一样,各种不均衡,导致各种不满意,积累的意见也是越来越多。
正因为如此,大家都在熬,在耗。
“趁我哥嫂都在,你给个准数,我们今天就把房屋买卖定下来,等正式上班了,就找居委把手续办了。”昨儿个那个男人说。
董晓丹不紧不慢:“你们都知道的,周奶奶那两间屋卖给我四千八...”
“那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也不要三千了,就比照周奶奶的来,我们卖两千四吧。”那个男人的嫂子抢着说道。
“可周奶奶卖给我四千八,还留了成套的红木家具和八仙桌八仙椅。”董晓丹看看他们家,东西太乱了,也看不出有什么老古董家具之类。
“那个红木家具和那套八仙桌、八仙椅,又不是周奶奶的,是原主人留下的,她也带不走,搬到京城的运费,倒比这四旧还要贵。”隔壁邻居说。
“反正还有好多厨房用品,周奶奶也留下来了,所以这才收了我四千八,要是没有这些东西,我哪可能给她这么多。”董晓丹也不急,一点一点啃。
“那也不要再说三道四了,我做主,两千二卖给你。”这家的老大终于发话了。
“如果你这房子跟周奶奶家保养得一样好,我二话不说,两千块说掏就掏。可这房子买下来,我修葺费用就要几大百,你看这屋子漏得,这些隔板都烂了,我还要买砖重新砌。”
这房子内部结构有好多都是用的木板隔断的,因为没有得到好的维护保养,而且这家人多,住得拥挤,通风很不良,所以这房子买来后,还真的要多一笔装修的费用。
董晓丹说的也是事实。
“那你说个价吧。总不至于我拱手奉送吧。”这家人大概也住够了,迫切要想脱手。
“一千八。”董晓丹说。
“那不行,两千一。不能再少了,周奶奶一间房卖给你两千四,我们就算没有家具,就算屋子有点漏,也不能少这么多啊。”
然后又一番来来去去,最终定下来是两千。
这其实也是董晓丹的心里价位,之所以说一千八,就是留点还价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