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围着狼尸跟狍子看着,一群也就是上小学年纪的孩子围着看,胆子稍微大点的上前摸一下,然后缩了回去,很大的那直接上手掰开狼嘴看。
有的小子还想有样学样,可惜其他狼尸都冻实了,邦邦硬,想掰开狼嘴看也看不了,只能等着前面人看完再挨个看。
屯长跟老烟枪俩人在外面齐齐点上旱烟枪,在外面抽了起来。
俩人谁也没说话要进屋啥的,屋里面暖和但是在他们看来进去更受罪,不如在外面,俩人这也帮不上手。
谢家康那边不知道怎么个结果,打他们到这,时不时听见里面有传来压抑的痛叫声。
“谁会缝针!”
只见房门突然被推开闪出一个人后,赶忙给房门关上。
“老二,要缝啥针?”
“是啊,咋了?你是衣服破了还是要做衣服?”
“缝伤口,缝肉的!要快,老药叔说消毒完那边就要马上缝上!”
现场一时间沉默,随后一位大婶子开口:“缝肉的那不会,谁缝过肉,采药人的不能干吗?”
“老药叔他那边说啥忙着止血消毒,要马上缝针,分不开人,咱也不知道啥意思,会缝针的出来一个赶紧的!着急救人!”
会缝衣服的小媳妇们有些犹豫,缝衣服跟缝肉那能一样吗!
这要搞不好咋整,人家亲爹在这呢。
“咱们屯的谁会缝针出来棒棒忙,衣服跟皮肉也没差,都一样。”
看着没人出来,张大山气了:“就缝个皮又不是要命,缝不好又不找你们,在怕啥!
“怪不得当初抗联不在咱们这做根据地,在这早晚出事!
“能不能行!不行老子上!”
谢一城看着屯长抽烟气口增大不少,对着远处人吆喝道:“我会缝针,我去!”
瞬间,全场目光注视过来。
“一城!”
老烟枪急忙张口道:“知道你着急你大哥,可这活你没做过,别硬上,这跟打狼不一样。”
“老枪叔,我真会,之前真缝过。”
而且缝的不是布,是真皮缝合。
只不过他缝的是兔子皮,老舅那边养兔子的时候几只公兔子干架咬伤创口不小,村里面正好没兽医,老舅养殖学过兽医治病没学过缝合。
正好谢一城背过赤脚医生手册,里面消毒啥的理论都会,也看过二大爷给村里人缝合伤口。
兔子伤口大,以防万一病死连累整个养殖场,有些大型正规养殖场可能直接埋杀了,农村小养殖场则是当天宰了要么送人要么自己吃。
这么多兔子怎么都要不少钱,谢一城跟老舅一商量给他试试吧,闲着也是闲着,就上了手。
剃毛消毒,针线缝合一套走,虽然兔子最终还是走了一个,但是救过来兔子活下来能卖钱,就是开始的时候,兔子遭了老罪了。
后续兔厂遇到这样的事都是谢一城过去解决的,去一次老舅就要宰一只兔子,还被老舅笑骂不是来帮忙的,是来蹭饭的。
虽然兔子厂最终因为暴雪塌陷最终导致损失惨重,但是这养殖经验和治疗经验谢一城还是学了不少。
屯长听后看了眼旁边张大山后,冲着谢一城点头,面无表情:“去吧。”
“老昌!”
“三儿说他会那他就会,他不是逞能的孩子,我打小看他长起来知道他啥样。”
谢一城听完点头直接跟着人进屋,没带一点墨迹。
张大山在一旁看着恼火还有些脸红,遇事不上前,还是人家半大小子胆子大遇事就上一点不磨叽,怪不得谢昌这老小子愿意带着上山,怪不得能捅死头狼。
想着张大山就有些丧气,要是这样自己凭啥跟着谢昌老小子斗,屯子里人现在小年轻斗不过,今后半大小子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