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卿想起之前君吾尚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她放下手中冰袋，看着漠河问。

“你觉得你能力如何？”

漠河思考片刻说道：“一般。”

“那你觉得，你能护我周全吗？”

漠河不答。

“最后一个问题，跟着我，你甘心吗？”

姜语卿的三连问在漠河脑海中不断盘旋，半晌后他说：“小姐于属下有恩，自当报恩，谈不上甘心不甘心。”

“那看来，你是不甘心了。”

漠河再次沉默，就像是姜语卿说的，她的确是有些不甘心，但他也知道有恩必报的道理。

“漠河，我用人只求忠心，不留三心二意之人，你现在也可以离开，我绝不强留。”

姜语卿说完便不再言语，静静坐在那里。

漠河很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半晌后却也只是无奈叹气。

姜语卿太镇定了，一丝破绽都没有。

“大小姐放心，属下不做恩将仇报之事。”

姜语卿说道：“那你便做给我看吧。”

次日上午。

因为宫宴定在黄昏时刻，故此所有宾客必须午时入场，加之参加宫宴人数较多，便分成男女两边同时核对入宫。

府外，姜贺已经等在那里，面上有些着急。

“两位小姐还没好吗？”姜贺问那小厮。

小厮说：“二小姐已经往这边来了，大小姐还没看见。”

“你去催催，时间快到了。”姜贺道。

“是。”

小厮转身准备往春晖苑去，却见姜语卿领着小小过来了，面上还戴着一层面纱。

“国公，大小姐来了。”

姜贺闻言望去，果然瞧见姜语卿往他这里走来，待距离近些后说道：“时辰不早，先进宫。”

“二妹妹还没来？”

“来了，那不是吗。”

姜语卿往后看了一眼，确认姜语嫣过来，这才跟着姜贺上了马车。

刚走到府门的姜语嫣瞧见两人率先上了马车，五指紧握，心中不平，却没有言语。

她紧随其后进了马车，看着姜贺对姜语卿慈爱的模样，只觉得扎眼。

姜贺的马车还算大，坐下他们三人绰绰有余，甚至还能空出地方摆一张小茶几。

茶几上正温着一壶茶，旁边就摆放着四个茶杯。

姜语嫣挪动身子上前，拿起茶盏倒了两杯茶，一杯给了姜贺，另一杯自己喝了。

姜语卿从上马车就没了动静，只是靠着车厢，闭目浅眠。

“卿儿昨晚没休息好？”姜贺问。

姜语卿眼睛未睁说道：“睡得很好。”

“那为何上来就闭眼休息？”

“养足精神，才能斗智斗勇。”姜语卿道。

说完这话，姜语卿便没了再说话的心思，姜贺也看出来了，便也没再问。

姜语嫣全程就像空气，被两人自动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