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画站在原地许久,随后黑着脸回了厅堂。
瞅见关谋不以为意的坐在那里喝茶,关画的脾气有些压不住。
她不明白父亲今日这种种作为戴到底是为什么,她虽然跟姜语卿认识不久,可她还是很珍惜姜语卿这个朋友。
在她十几年的人生里,除了徐润,姜语卿算得上是她很难得的一个朋友了。
“父亲,你今日是不是有些过了。”
关谋闻言放下茶杯,注视着关画道:“画儿,为父知道你生气,但今日所为,为父不后悔。”
他起身走到关画面前道:“这位姜小姐如今得到了兵部、户部的支持,谁能保证她之后会做出什么?加之她身后还有定疆侯府与镇国公府,让人怎么能不疑心?为父身为禁军首领,一切都要以皇上为主。”
关画内心很不认同关谋的话。
她道:“卿儿没有恶意,女儿能感受的出来,父亲未免太杞人忧天了些!”
关谋毫不让步道:“现在是没有恶意,可自古以来,无人能抗拒绝对的权利,你又怎知她以后不会!”
关画:“所以,父亲今日邀卿儿入府,就是为了说这些?”
关谋:“事关皇上,为父不能疏忽。”
闻言,关画心里难过,她看着眼前的父亲,回想起过往种种。
似乎从小到大,父亲一直都是这般,在他眼中,皇上就是一切。
就连母亲过世的时候,父亲也没回来见母亲最后一面,且从那之后,父亲就将自己当做男子一般教养,不断给自己灌输天子为大的道理。
那么多年,她都听话的按照父亲说的去做,去学。
可今日,她不想那样了。
半晌,关画失望道:“父亲,您是一位好臣子,却不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
听着关画的话,关谋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看着关画强忍着眼泪,以及藏在眼泪后面的失望,一时没了言语。
可关画的话依旧在继续。
“母亲去世前都一直在等,希望您回来见见她,可您始终没有回来,您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我觉得您根本就不爱母亲,甚至不爱我。这些年为了不让您操心,无论您说什么,我都照做,从来不反驳。可今日,我觉得我那些想法都是一厢情愿。”
说罢,关画转身便要离开,关谋见状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临出门,关画道:“父亲,您知道吗?女儿这十几年来,只有阿润与卿儿两个朋友。”
话终,人缓缓离去。
关谋站在原地双眼无神,脑子里只有关画最后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