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花船,不知为何,庆言自己居然有些心虚。
这见鬼的心虚是怎么回事,男未婚女未嫁,为何我却有一种被女朋友捉奸在床的感觉。
登上甲板,花船上众多侍女的眼神,不再是之前那种,仰慕中带着羞怯的眼神。
取而代之的,是看人间渣滓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庆言感觉格外难受。
进入闺房,不由得扶了扶额头。
看来女子生气时,在哪个时代都一样。
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连茶水都被单清蝉让人收走了去。
床榻处,传来单清蝉略带疏远的声音。
“庆言公子,今日不应该留宿雅琴花魁的船上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儿,真让奴家受宠若惊。”
一开口,就是茶艺满满。
能够混到花魁的女子,都是有几把刷子的,更何况还是名动京都的花魁了。
“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早知道我就不拒绝她的盛情邀请了。”
庆言非但不安慰,反而火上浇油。
哄女孩这件事,庆言还是有些经验。
对付单清蝉这种女子,就需要若即若离的对待,太过痴迷于她,迟早成为她裙下之臣。
她这种女子也是骄傲的,你越想逃离她,她就越想抓紧你。
和她相处,就要像放风筝一样,一直拉扯,若即若离,她就对你欲罢不能。
这一切的前提,是你有吸引她的点,否则你在她的眼里,就是小丑罢了。
“那公子今日就请回吧,奴家身子不适,就不留公子过夜了。”
说完这句话,床榻处便没了声音。
以庆言敏锐的洞察力,感觉到单清蝉呼吸变的急促了些,想来是生气了。
庆言起身,一声长叹。
“本想着和清蝉娘子相识良久,我也没送过礼物给你,近日我寻得一物,本想今日赠与娘子,看来只能改日再送给你了。”
说着,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单清蝉猛然起身,隔着轻纱看着庆言离去的背影,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来都来了,就别走了,不行床榻之事,还是可以让你留宿在花船的。”
听到里间传来的声音,庆言松了一口气。
差点翻车了,要是真走出去了,就丢大人了。
庆言把房门重新关上,走到床榻处。
单清蝉绝美的容颜,冷若冰霜,精致的眉头皱在一起,一副哄不好的样子。
“不要皱着眉头,都不好看了。”
庆言一边说着,用自己白皙的手指,抚平单清蝉紧皱的眉头。
镇抚司,顶楼。
一封带着火漆的黑色密信,被放在桌案之上。
苏檀端起茶盏,喝着极品茶叶泡的茶水,细细品味。
打开密信,苏檀仔细阅读信中内容。
这位权势滔天的中年人,表情没有丝毫波澜,看完信中的一切。
唤来吏员,去喊林狄、穆澜两人过来。
锦衣卫中,他最信任的就是这两位下属,都由他一手提拔起来。
手执毛笔,开始书写奏折。
黑墨浸染纸张,奏折上的每一个字,都会有人因此,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