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时间,三法司的人很识相,并没有来触霉头。
庆言今天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就是为了立威的。
毕竟,抓一人是抓,抓一群人也是抓,三法司的人,但凡有脑子,也不会上来作死。
毕竟,锦衣卫可以奉命缉拿,不需要走任何程序,这是陛下给的权力。
就这样,庆言在上官贵妃宫院勘察现场之时。
三法司的人,甚至连门都不敢跨入,今天庆言立威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最后,在庆言的带领下,众锦衣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皇城,留下一群三法司的人,不停的议论着。
庆言骑在马上,心中有一事不解。
庆言勒了勒马缰,靠向栾玉录的马旁,用一种质疑的目光死死盯着栾玉录。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栾玉录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疑惑问道。
“你之前说,朱清对你出手,你可能都打不过他,我觉得你这话水分很大……”
庆言直言不讳,等待栾玉录的回答。
栾玉录久久不语,一声叹息道。
“三七开吧。”
“三七开?”
庆言对这个他的回答,抱有质疑。
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说服庆言。
在庆言审视的目光下,栾玉录回答道:“我接他三招,七分钟之内他没打死我,算我命硬。”
庆言在心中暗道。
在你心中,三七开是这么定义的啊,简直就是薛定谔的三七开啊。
庆言也不好继续语言奚落他,毕竟栾玉录算半个老实人。
前世的经验告诉他,把老实人逼急了,自己的下场会很惨。
回到镇抚司,庆言命人把东厂统领丢到北司房去,没有他的允许,绝不放人。
这一手,即便不能把东厂踢出局,也能极大影响他们查案的速度。
回到堂室,包括王千书和马户在内,众人皆是满面愁容。
看来,他们查找线索并不顺利。
庆言看了一眼,酩酊大醉的马户,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多说什么。
“让你们查两位贵妃之间是否有所关联,可有什么收获?”庆言开口询问王千书两人。
王千书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娓娓道来。
“我查了中司房的档案,他们在进入我大齐后宫之前,两人并不相识,并不存在多大关联。”
“两国紧邻?他们是否发生过战争,有领土之争。”
从古至今,出于人类本性,对于领土,都是寸土必争。
因为弹丸之地,导致尸横遍野的情况,比比皆是。
“没有,他们一直依附在大齐王朝的羽翼之下,两国之间,素来交好,贸易往来也比其他国家更加紧密。”
王千书的意思,两位贵妃的娘家,属于是兄弟国家,并不存在什么矛盾。
从历史遗留问题的方向来查,显然是行不通了。
摆在庆言眼前的,只剩两条路。
人证和物证。
物证方面,此刻并没有在现场留下什么线索,这条路显然也走不通。
至于人证,那便是两位宫女,以及当晚的羽林卫副都统,白清弈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