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饶过他脸色阴沉的进入了指挥室内。
钱伯钧眼神一寒,迅速调整好神态跟了进去。
进入房间,楚云飞径直走到地图前面,随后转身看向几人,质问道:“鬼子都已经打到咱们眼前来了,你们为什么没有半点动作,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钱伯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钱伯钧心里虽然慌的一批,但脸上镇定自若:“团座,您先听我解释。”
楚云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钱伯钧刚要开口,楚云飞扬起手中的马鞭重重砸在会议桌上:“
难不成你钱伯钧听到要打仗了,怕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还是说安逸日子过够了,不想上战场了?”
钱伯钧抓住空隙连忙说道:“团座,我是您的老部下了,民国19年中原大战时我就跟着您了,这些年东征西讨,流血负伤无数,就是没有......”
楚云飞当即呵斥道:“钱伯钧,我没有功夫在这里跟你瞎扯蛋,有屁就放!”
两人心里都清楚,接下来该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了。
钱伯钧还想着拖延一下时间,张富贵出去还没回来,担心还没有部署完毕。
不过后者下一秒进入了房间,对着钱伯钧投去一个准备就绪的眼神。
钱伯钧瞬间有了底气,看向楚云飞直接摊牌:“好,那我就直说了!我钱某人打算改弦易帜,接受汪先生的改编。”
“我与张副营长以及各连、排长已经商讨无异,还望团座不要强人所难!”
“钱某为三五八团拼杀多年,更是与团座无冤无仇,大家都是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现在人各有志,还请楚团长你能够谅解!”
人要脸,树要皮。
钱伯钧为了让自己的叛变说的好听一些,故意把汪伪政府搬了出来,这样一来,就表明他还是原来的立场。
这话听在楚云飞耳里,自觉地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楚某戎马半生,到还未见过你这般无耻之人!”
楚云飞脸色一沉:“既然人各有志,那楚某也不多言,你想投敌卖国楚某不阻拦,今日你就此离开,我放你一条生路。”
不等钱伯钧开口,身后的张富贵说道:“团座,您恐怕是没明白,我们与营长已经商讨完毕。”
“哦?”
楚云飞轻笑道:“看来,你们还真是要投敌卖国啊?”
钱伯钧也轻笑一声:“楚团长,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可不是去当什么汉奸走狗,着只不过是一个壮大队伍的谋略,以敌人的物资来养自己的部队,一旦时机成熟,就反了特娘的。”
钱伯钧刚说完,张富贵又跟着说道:“中央军排除异己,想借着鬼子之手消灭地方杂牌部队,这都是明面上的事情。”
“忻口之战,咱们三五八团伤亡惨重,中央没给咱们一兵一卒。现在手底下的人马那都是咱们自己想办法扩编的,就这样的政府,谁还愿意卖命?”
楚云飞越听脸色越黑,不过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接着说!”
“团座,古代吴三桂是个大汉奸吧?不会真以为他想当叛徒吧?那也不过是他的韬光养晦之计而已,到了后来,自己有了实力,不也反了吗?”
“我认为汪主席的曲线救国之策,对咱们现在特别合适。”
楚云飞被气笑了,说到底不过是在找借口而已。
“说完了?”
“说完了。”
楚云飞双手撑在桌上,缓缓起身说道:“你们的意思,有奶便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