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已然验尸完毕,确认马张氏确是死于窒息,除了脖子上的勒痕外,再无其它致命伤,亦排除了毒物所害,死亡时间也应在两日之前,十二月十日当天。”
刘婆和孙婆也紧接着开口。
“我们检查了马张氏的下阴,并没有看到撕裂伤,这……证明在其死亡之前三日内,应该没有过被强迫的房事行为!”
“哗”,两个不相干的领域,给出了与案件截然不同的判断。
但孙婆,刘婆明显没把话说死,她们确定的是没有“强迫”行为,但不排除“顺从”的自愿。
马久保眼中慌乱一闪而过,而匪弄巧却是心生喜意,他的双目中出现了希望。
若是强辱,怎么可能会不受伤,不管是马久保还是那封遗书所言,可都清清楚楚的写明了,当夜受辱,翌日上吊身亡!
这同样是铁证!
察觉到众人眼中的怀疑,马久保立刻着急的大吼。
“我还有,我还有其它证据!”
马久保从怀中取出几缕用麻布包裹的有些发黑的刀绪(就刀柄后面挂着那些线)。
“就这,就这些,这是他刀上掉落下的东西,是在我娘子身上发现的,这证明了,证明了他一定和我娘子接触过!”
匪弄巧面色一变,低头看向腰间的刀,一经提醒后他快速反应过来,脑海中画面快速闪过,最后定格在一个玩闹的孩童身影之上,在马家村,他只与那个小孩子近身接触过。
“不是的,我没有,这,这东西是,是马家村的一个小孩从我身上取下的,我没有单独见过马张氏,真的没有。”
任欢年双眼一凝,惊堂木乍响。
“你意思,这刀绪确实是你所有了?”
匪弄巧眼中又被绝望覆盖,他自知已经难以说清了,于是只能低头回道。
“是我所有!”
这一点没有辩驳的需要,只需要取下他腰中长刀,一经对比,自然一清二楚。
任欢年根本就不关注匪弄巧的解释,其他人也一样,那鄙夷而夹杂恨意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匪弄巧的身上。
“苏大人,杨将军,洪将军,此事已然算是明了,不知三位可还有疑问?”
苏复伸手将那几缕刀绪接过,凑到眼前仔细看着,不消片刻,他便从中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苏复眼中亮光一闪,转头看向马久保。
“诉状所言,在你发现你妻子的尸体前,那曾去田间劳作一整天,确定没有问题吧?”
“确实如此?”
马久保的声音此刻仿佛轻快些,就像是带上了大仇得报的畅快。
“那在你发现这些刀绪后,你是怎么处理的。”
“想清楚了再说!”苏复双目一厉,突然加大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