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雍檀不惊惧,他知晓那人以前在楚王府生活了一段时间,当初武治朝那一次大动乱与清洗之后,他消失不见。
直达文德一朝,他现身之后,所行之事却是行大不敬之事。
那人本该死去,那些人应该都藏在阴沟沟里,怎么可能出来一个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显露于天下人面前。
楚王深吸一口气,眼中有怜惜,但更多的却是杀意。
“我也知晓不可能,但他……从小在楚王府长大,我和悦宜可以说是将他当自己孩子养,所以才更为熟悉他。”
“抛开其它,单以能力和才情而言,他要胜过当今陛下不少。”
“可他心思不行正道,不思过错,反而行大逆不道之事。”
“这样的他,容不得我和悦宜不紧张呀!”
雍檀神色凝重地沉思片刻,但很快,她还是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萧丞相行事以缜密而着,他不可能与那人有合谋可能,那唯一可能就是萧丞相被骗。”
“但萧家如今处境如何,我们心知。”
“若与那人扯上关系,萧家真就万劫不复了。”
雍檀神色逐渐坚定,想着今日苏复站与万目之下的模样,肯定道:“就算萧丞相被骗,启明皇帝,皇室宗亲,以及那诸多老臣怎么可能都被骗?”
“苏复入萧家,便是走于阳光之下,这些人不可能给半点机会的!”
楚王与和悦宜相视,这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才不确定。
齐叹一口气后,两人只得带着些疲惫道:“查吧,将苏复看住,只要有半点不对……待确认后,让其走得痛快些吧!”
……
杨家院子内,苏复很是悠闲的躺在藤椅内,神色轻松的更胜在自己家。
不知是不是已经成婚的缘故,不过区区四日,杨袭虎便显得成熟稳重了许多。
杨袭虎眼中含笑的看着不远处的婵寒仙等人,与其相对的,婵寒仙嫁作妇人之后,那副清冷模样已经消失,换作一副妇人特有的柔顺婉约仪态。
“连叫了你四天,你非得等我母亲和小妹离去后才愿意来我杨家坐坐呀。”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大人,对两个女人畏惧至此?”
苏复眉头一挑,现在他说话可没了顾忌,看向婵寒仙身旁神色苦闷哀婉的滕非英一眼,她能不被滕归一牵连,萧,杨两家以及楚王府的面子起了关键作用。
苏复更是在给政事堂的奏疏中着重提点了滕归一之功。
所以滕非英才能冷处理,成为婵寒仙名义上的侍女。
“我怕?”苏复轻蔑一笑:“好像你不怕似的。”
说着苏复朝着滕非英扬了扬头道:“滕家满门,留下的不过滕非英一人了,好做媒的杨大将军,有没有考虑辛苦自己一下,收个侍妾?”
“算是发扬下你的善心?”
杨袭虎脸上的笑意僵住,连忙起身一把捂住苏复的嘴。
苏复是木头,他可不是!
哪怕滕非英名义上只是婵寒仙的贴身丫鬟,但在外人看来,可算是他的女人。
不像苏复,那边的小云一双眼睛都快望穿秋水了,苏复还是将她当小孩子对待。
“闭上你的嘴,我这新婚才几天,你给我提这茬事?”
“滕姑娘我和寒仙又做不限制,只要她遇见合适的,若她愿意,我和寒仙自会放行!”
“你这话说的,可是坏人家名声!”
苏复用力掰了掰杨袭虎的手,见其纹丝不动便也不再费劲,但眼神却满是笑意地对着被动静吸引过来的萧束楚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