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南宫静雅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扑向秦澜。
秦澜反射性地拔出佩剑,凌厉一斩,剑气如虹,直取身后。
黎泽身形未动,仅用两根手指便稳稳夹住秦澜的剑刃,随后轻描淡写地一弹,秦澜便如被巨力击中,连退数步。
看着黎泽那冷漠的面孔,秦澜犹如被激怒的猛虎,挥剑猛攻。
然而,黎泽仿若游龙,轻盈地避过秦澜的剑锋。任凭秦澜如何狂攻,黎泽皆能化险为夷。
秦澜气急败坏地喊道:“喂,大冰块,有本事别躲,我们来一场公平的对决!”
黎泽嘴角微挑,冷冷地回应:“公子之所在,岂容轻扰。”
与此同时,柳星辰被南宫静雅的尖叫唤醒,迅速起身穿衣。
当他快步走到窗边时,恰巧目睹了秦澜与黎泽的激烈交锋。他带着好奇,悠然推开窗子,默默欣赏着这场精彩的较量。
秦澜刚要再次冲锋,却被南宫静雅紧紧拉住,她轻声安抚:“澜姐,冷静,一定要冷静。”
秦澜愤恨地瞪了一眼面具下的黎泽,无奈地将剑归鞘。
内心波涛汹涌的她,不解地思索:此人究竟是何修为?我为何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柳星辰倚窗而立,手托下巴,深邃的眼眸注视着院中的三人。
黎泽感受到他的目光,恭敬地向他行礼:“拜见公子。”
南宫静雅和秦澜顺着黎泽行礼的方向望去。
窗边的少年,眼神如同星空般深邃,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他的微笑若有若无,像是一抹淡淡的晨雾,给人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感觉。
南宫静雅热情地向柳星辰挥手:“木头早啊!”
柳星辰好奇地问:“丫头,怎么这么早就来我这里了?还有秦澜姐怎么和他打起来了?”
南宫静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柳星辰听后哭笑不得。
南宫静雅轻步踏入柳星辰的卧室,细心地帮他系好腰带,整理着装。柳星辰突然将她拉入怀中,南宫静雅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羞涩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柳星辰嘴角微翘,带着一丝戏谑:“小丫头,一大早就跑到男生的房间可是很危险的。”
“不……不行,我们还太小了。”南宫静雅的呼吸有些急促。
当柳星辰那张英俊而禁欲的脸缓缓靠近,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烫。她不由自主地紧握住他的衣角,灵动的双眸轻轻闭上。
柳星辰轻轻地弹了一下南宫静雅的额头,她痛呼一声:“啊,好痛!”
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小丫头,你是不是在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才没有,哼!好痛。”南宫静雅捂着额头,撅着嘴委屈地说。
柳星辰深情地注视着她:“待我功成名就,定当以八抬大轿盛情迎接,让你风光过门。”
听到心上人的誓言,南宫静雅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他的脸上。
柳星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幸福地笑了。
院外,一个沧桑的身影缓缓靠近,那是柳府的管家费钟。
他来到院落中,谦卑地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公子,早餐已备妥,请移步餐厅。”
柳星辰和南宫静雅闻声走出房门,他问费钟:“游老和伯父伯母都到了吗?”
“回公子的话,三位贵客已在餐厅等候,老奴特来通知公子。”费钟毕恭毕敬地回答。
柳星辰微微点头,牵着南宫静雅的小手,走向餐厅。黎泽、秦澜和费钟紧随其后。
用过早餐后,柳星辰和南宫静雅缠着游所为,想听他讲述昔日在妖族战场的经历。
游所为禁不住两人的纠缠,只好从自己觉醒天赋后的日子开始说起。
我生于在南岭洲火塬郡一个平凡的家庭。
由于火塬郡的地理位置独特,紧邻帝朝的镇妖关,这关隘是帝朝三大边关之一,长年战火不断。
因战争频仍,火塬郡的人口逐渐减少,值得庆幸的是,我在测试天赋那一年觉醒了王阶顶级天赋。
我并未选择进入高级学院,而是拜入了南岭洲的青云剑宗,开始我的修行之旅。
我的师尊对我要求严格,却也极为关怀。他日复一日地督导我修行、练剑,传授我修行的知识,辨识药草,了解妖族。在师尊的悉心指导及使用大量修炼资源下,我修为迅速提升,入宗仅仅一年,便达到了武者九阶的境界。
作为同阶弟子中的翘楚,我很快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下山历练。
历练的日子里,我遇见许多有趣的人和事,但更多的是目睹了饱受战争蹂躏的山河和苦难深重的百姓。
当我游历至镇妖关时,我亲眼看到关内的百姓纷纷逃离,寻求他乡的安宁,只剩下坚守故土的人们。
关内遍布军营,军士们巡逻着,他们的眼神早已麻木,长年累月的战争使他们变得冷硬。
他们坚守在城墙之上,为了保护关内的百姓,哪怕面临战友的不断牺牲,他们没有时间为死去的战友收殓尸身,只能尽快将妖族击退。
待妖族退去后,他们才在血与火的废墟中寻找战友的尸身。这些尸身背后,是父子之情、兄弟之义、翁婿之礼、同袍之谊……每一次的离别都是撕心裂肺的痛苦,但擦干泪水后,他们依然义无反顾地重返战场。
在镇妖关的三个月,妖族的攻击如同疾风暴雨,每隔四至五天,那尖锐的嘶吼声就会划破夜空。
在这无休止的战争中,我的心逐渐变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