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澈用手肘艰难前行在走廊上,冷笑着说道:“你以为你罢工,就可以阻拦我去工作了吗?你以为我之前的二十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钟令音头一回被他拖曳前行,安静地感受着大理石地板的摩擦力,其实还怪舒服的。
她安详地闭上了眼,任由沉重的睡意袭来。
“妈的,这里可真难进。”
厉司夜灰头土脸地从二楼窗户里翻进来,捂住胸口大喘气。
单看外表,他脸部线条坚毅,容貌俊美,身材高大。
只可惜此时此刻,他鞋子掉了一只,左脸处还有一块黑灰。
“还好,还好,二楼没人。也不枉我辛苦被狗撵,还爬上来这一遭。”
厉司夜刚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就跟仰起脸的纪怀澈对上目光。
“卧槽,你谁啊你,你怎么躺地上了呢。”
纪怀澈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我被这家人囚禁了,他们天天对我又打又骂,还不给我饭吃。”
“今天新来了一个女的,吸引了他们的目光,我才找到机会爬出来。”
纪怀澈神情恳切地说道:“你可以小声一点吗?千万别让他们发现我的动静。”
厉司夜眨了眨眼,清澈的眼底满满的震撼。
他相信了纪怀澈的说辞,小心翼翼地在纪怀澈面前蹲下身,担忧地说道:“这家人这么目无法纪的吗?现代社会,居然还有这样强抢民男民女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由于出身优渥,每年拿着十位数分红的厉司夜,自然而然地忽略了纪怀澈昂贵的定制睡衣。
有钱人给自己喜欢的“宠物”买身漂亮的衣服并不算什么大事。
但豪门公子哥,是肯定不会在地面阴暗爬行的。
纪怀澈感慨道:“是啊,所以有钱是真的一点也不幸福,还不如变态的日子好过。所以……”
纪怀澈指了指斜上方的拉绳,认真地问道:“你能帮我拉一拉那条绳子吗?我有个朋友,藏在绳子的另一边,我想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厉司夜注视着纪怀澈眼巴巴的目光,脑补出了一出大戏,深感同情地说道:“我明白了,你一定也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吧。”
“这个女朋友对你情根深种,因此不愿意向这家主人就范。于是这家人就用你的性命威逼,让她不得不低头。”
纪怀澈沉默了,轻轻地点了点头,深深地将头埋下。
厉司夜误以为纪怀澈被他说中了心事,所以双肩才会不住地颤抖着。
他一定是哭了吧,真可怜啊。
厉司夜想起了夏怡,颇有些感同身受地说道:“我这就帮你拉绳。”
他伸出手,生怕不够似的,伸出长臂用力将绳拉了一遍又一遍。
在经过了两秒的停滞后,报警声当即传遍了整个别墅。
厉司夜的神情渐渐危险了起来,嘴角扯出了一抹邪恶的弧度,说道:“你该不会就是……这个别墅的主人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撸起袖子,就准备往纪怀澈脆弱的脖颈处掐去。
钟令音见状,声嘶力竭地喊出声:“纪怀澈,纪怀澈!你还活着吗?我好想你啊,纪怀澈!”
“你很久很久没有来拉过这条绳子了,我好担心你。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