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静语和程妃,一个半躺在床上,一个窝在地毯上。
“妃妃,你现在怎么想的?你准备当什么都不知道吗?”丁静语看着她,认真的问道。
她看的出来程妃对盛景是认真的,可盛景她就不知道了,如果他真的爱程妃,那怎么解释那天她们见到的那个女人。
程妃脸色瞬间冷下,转头看向窗外,沉默许久,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窗外,是一片晴空,和昨日截然不同,可是她的心情却没什么区别,心底雾蒙蒙一片。
良久。
程妃才闷闷开口,“在你来之前我得到了一笔爷爷给的巨额遗产,或许爷爷是想我和盛景好好生活下去,可是眼下看样子我们是没有什么好坚持的了。虽然他对我很好,可我却不是他心底的人。”
“我打算把爷爷给我的东西还给他,然后离婚,虽然一开始我是想用盛太太这层身份去打压程氏,为我和妈妈出一口气,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程氏我已经拿回来了。”
丁静语静静地听她说,不管她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支持,只是希望她能考虑好。
“想好了吗?你真的舍得吗?”
程妃苦涩一笑,“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强求不得,与其强制留在他身边和他人共享,倒不如潇洒的放手,我程妃比这个难过一百倍的事情都经历过,现在不过就是一段感情有什么放不下的,不属于我的不要吧,从不懈与他人争抢,我要的是纯粹无杂质的爱。”
说着说着,程妃的眼角有些湿润,就好像这些话并不是她真正的心里话,只不过是她做的选择,除了这样做她好像别无选择了。
丁静语许是看清了她的逞强,起身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这一刻她并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者正如程妃所言,目前最好的做法便是退出他的生活,给自己留下足够的体面。
楼下的盛景,正认真的处理着这几天公司堆积下来的工作,蓦然感觉眼皮跳动,心慌不安,抬手揉了揉眼睛。
一旁的陆梓恒见他如此,沉声提醒,“累就去休息,你这几天也累的够呛,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老爷子的离去,两兄弟表面没太大的变化,作为多年的兄弟,他能看的出来,这两兄弟心里早已灌满了悲伤,只是这偌大的盛家,还要靠他们撑起来,他们不能把情绪表露在脸上。
盛景缓缓地揉了一会太阳穴,另一只手把腿上的电脑,拿下放在一边,起身走进了厨房。
不一会,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出来,打开红酒,倒了两杯,自己拿起一杯,另一杯推到陆梓恒面前。
轻抿一口,这才疲惫的开口,“我总觉的最近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陆梓恒惊讶的抬头看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盛景再度开口,他才相信这些话确实是出自盛景的口。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很真实很不安!”
陆梓恒思索片刻,淡淡地说道,“会不会是爷爷的离开,你接受不了,所以心理上出现的一种错觉?”
话落,盛景摇摇头,对于爷爷的离开,他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即使悲伤,却不会让他有一种丢失挚爱的感觉,难不成这件事情和程妃有关?
他不知道!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不在意都不行。
与此同时,别墅的南边,保洁队正在打扫一栋空的别墅。
这个别墅区,总共就只有十多栋别墅,现在空余的只剩下一栋,现在已经被人买下。
三天后。
程妃难得起了个大早,拉上盛景出门晨跑,绕着别墅区跑了一圈后,程妃就后悔了,跑步这项运动极不适合她。
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朝着男人撒娇,“我不跑了,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男人闻言转身往她身边跑,“累了?”
“嗯嗯。”
盛景无奈,这才跑了一圈,却也没说什么,走到她跟前微微弯腰,“上来,我背你回去。”
“好。”程妃露出得逞的笑容,起身,爬上了他的背。
倏地,头顶上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
“啧啧啧,我说你们一大早的,秀恩爱能不能换个地方!”
盛景和程妃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离他们不远处的别墅二楼,叶斯诚一身睡袍,头发凌乱的趴在阳台栏杆上睨着他们。
“你怎么在这?”程妃讶异的问道。
盛景却是一脸阴沉,在心内暗骂,真是冤家路窄,在哪都能遇到。
叶斯诚并没有错过,盛景那精彩的脸色,心情瞬间大好!能给他添堵,这能让他高兴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