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静语抬手作势要拍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那张嘴能不能闭上，我这是带你来的，等会进去我看你还能不能调侃的出来！”

程妃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医院，声音很轻，“你想带我去看方芷？”

丁静语心里“咯噔”一下，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你会读心术？”

她努力回忆了一遍，她坚信她没有和程妃说过，甚至从半年前她知道方芷的事情后，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这突然被她说中了，她心里有一丢丢的失败感，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我会那么一点点电脑，关于她的事情，我早在半年前就知道了，否则你觉得我会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吗？”再提起这件事情，程妃已经没有那么愤怒了，这个女人也得到了惩罚，相比直接死去，这种生理和心理都会受到折磨的方式，更合她的心意。

这个女人作恶多端，这样的下场并不值得可怜。

丁静语恍然回神，她竟然忽略了程妃在叶斯诚身边待着的那几年，学的电脑黑客技术，查一个人的而已，那不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如今来都来了，她还是很好奇现在的方芷成什么样了。

“进去看看吗？”

“走吧，来都来了。”

说着，两人抬脚往医院门口走去。

等两人进了医院，停在旁边的车子，车门打开，一只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从车上伸了出来，下一秒，一个身材纤细高挑的女子出现，小脸精致，及腰的长发烫了个大波浪，随着她的走动，有规律的晃动着。

长腿下踩着一双黑色的皮靴，正一点一点的往医院里走去。

现在虽已经四月底了，航城的气温却没有一点上升的意思，湿冷的风吹在脸上还是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程玲还没走两步，就已经感觉到脸上和腿上传来剧痛，这是她手术成功，第一次离开温室，腿上为了美观，她穿的是薄款的黑丝袜，这会风一吹，腿上假肢的接口就开始抽疼，站在原地休息了几分钟，才咬牙慢慢往医院里走。

医院重点精神患者区，程妃面无表情的看着，其中一个房间里面正在上演的一幕，窄小的房间里方芷双眼无神的瘫坐在地上，床上地上，随处可见都是被撕毁的衣服，方芷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玩偶一般，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还有三个男人，凑在一起似乎在谈论什么，程妃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一碗还在冒气的黄色液体。

就在程妃猜想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其中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拿起另一只空了的碗，放在下腹处……

看到这，程妃眉头皱了皱，把脸转开，对这碗东西的来源也都明白了。

“呕！”

“呕！”

倏地，身边传来两声干呕声。

程妃转头望过去，只见丁静语的身边多了一位女子，女子脸色苍白，显然也是被里面的画面恶心到了。

“你是？”程妃沉声问道，这个地方盛景应该是安排过了的，不是一般人能进来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一点都不知道，这不得不让她好奇。

而且，在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她就不舒服，一种从骨子里排斥和厌恶的感觉。

“你好，我叫琳达，今天刚回国，过来探望一位老友，误打误撞进了这里，打扰到你了，非常抱歉。”程玲声音温温柔柔的，说话间还伸出了手。

程妃没有动作，只是冷冷的看着那只手。

片刻。

“你好。”

程妃轻声回了一句，却还是没有去握那只手。

程玲讪讪地收回那只手，嘴角轻轻扯动，微笑了下，转身往外走，只是在转身的瞬间，精致的脸上，顿时换上了另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