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皇子萧怀正像往常一样准备沐浴。

平时不苟言笑的霍仁礼连忙小跑上前，亲自为萧怀正脱去外衫。

就在他伸手去给萧怀正脱里衣的时候，萧怀正侧开身躲了过去，并道：“舅舅，我已经长大成人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霍仁礼眼底闪过一丝暗芒，面上却道：“怀正长大了，是个大孩子了。瞧瞧这一身的紧绷绷的肌肉，越来越结实了。”

“这让我想起你小时候，那么瘦，我都担心你长不大，有一块肉我也想留着给你吃，晚上没有多余的被子，我就抱着你，给你取暖……就连你那时候洗澡，都是我帮你……”

“舅舅！”萧怀正从未有一刻如此厌烦过。

他是皇子，小时候也没记得这么惨，到是又一次他出去玩突然跑回来，发现霍仁礼在偷着吃肉，虽然霍仁礼告诉他是在试毒，可他当时站在窗外，看见霍仁礼大口大口吃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在那之前，霍仁礼告诉他，他们领不到肉，内务府不给，他们连碳都是用最差的黑炭。

现在想想，他真是傻，早就应该怀疑自己身边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霍仁礼也听出了萧怀正口气里的冷意，心里一紧，连忙问道：“怎么了？今天回来就好大的火气，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太子和五皇子他们？”

萧怀正道：“不是，是我已经大了，不想再听舅舅说过去的事。”

“可我想让舅舅给我洗澡，就像从前一样。”

霍仁礼一听，眼眸倏尔一亮，语气都高亢了不少，连忙道：“好好好，你先坐到桶里去，我来给你搓背。”

萧怀正背过身走到浴桶里，自始至终没有回头，自然也就没有让霍仁礼看见他眼神里的冷意。

很快，霍仁礼的手就搭了上来，萧怀正强忍着恶心，缓缓地闭上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不想霍仁礼听见这一声，还以为是萧怀正很满意他的触碰，眼神里闪过一丝淫意，笑着道：“舒服吧？”

萧怀正用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转身给他一拳，再狠狠踹上去，踩死他。

但这些都是他的想象，事实上他就像往常一样，等着霍仁礼的手一点一点地伸过来，摸遍了他的全身。

就在他感觉到霍仁礼的手不知不觉放慢，并且开始流连沉迷时，“哗啦“一声，萧怀正一下子从水里站起身来。”

巨大的水花打湿了霍仁礼的身体，他的一只手还放在自己的隐秘部位，尚未来得及收回，这一幕就被萧怀正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一点遮掩。

恍然间，他赤红着脸，眼神也有了后悔和闪躲之意。

可已经确认事实的萧怀正却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揭穿他，而是说道：“不是说做了太监就不会有感觉了吗？舅舅怎么还有？”

“是什么样的感觉啊？会硬吗？”

萧怀正说着，还想伸手去摸。

霍仁礼被巨大的羞耻感包裹，还有那他已经被踩在地上的自尊心，此刻正被碾得粉碎。他阻止了萧怀正，并道：“舅舅受刑的时候是大人了，留了一点根子。”

“刚刚也不是有什么感觉，而是看见你这般……强壮有力，舅舅感慨而已。”

“好了，你洗好就出来吧，舅舅去换身衣服。”霍仁礼说完，急匆匆就起身走了。

萧怀正冷眼看着这一幕，缓缓坐回水中，表情无比厌恶。

这一刻，他看向自己的身体，才知道自己这些年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不怪林月说他傻，他何止是傻，简直恶心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