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没有药,谢宁只能给花嫂子扎针止血止痛,大夫很快就来了,葛老太太不让进,还是葛大妮说了一句什么才让人进的。
大夫一看就道,“救不了了,她摔倒动了胎气还没有要生的迹象,还流了这么多血,这孩子保不住的,若是生下来还能救,不生下来就只有胎死腹中一个结果。”
“哎呀,不行啊,大夫,你得保住俺大孙子啊!这可是俺家唯一的大孙子,要是没了......俺咋向列祖列宗交代欸.........”成才娘哭的肝肠寸断。
两个人都没注意成才娘躲在旁边偷听,谢宁忍不住喝道,“小声点,本来产妇就危险,你再影响了产妇心情,是想让她直接死吗?”
然后焦急的问大夫,“催生的丸药带了吗?
见谢宁要催生药,大夫还是忍不住把谢宁拉到另一边小声道,“姑娘,救不了的,你就算把这胎打下来了,也救不了,那妇人身子虚的很,她.......”生不下来的,大夫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你带了打胎药?”谢宁眼睛一亮。
“不行的。”大夫捂住药箱子,“小姑奶奶,救不了的。”他也就瞅着谢宁这段时间常去他们药铺‘探讨’医术,人又大方,这才肯多说几句的。
最后谢宁还是成功的拿到了打胎药,不管如何,先熬着,若是最后不行,起码要保住大的,就算在医院里,只要是正规的,都没有人会问保大保小的问题,因为胎儿法益低于母亲法益,医生对产妇有生命保障的义务。
谢宁知道未必救得了人,说不定一尸两命,尽人事,听天命吧。
她救的不是成才媳妇,而是张小花。
里边花嫂子紧紧拉着葛老太太,“老姑奶奶,俺还能活吗?俺不想死啊,大丫她们都还小......呜呜呜.......”
葛老太太手也有些抖,但还是笑眯眯的道,“有谢先生在呢,没事的,等会儿把药喝完,憋着劲儿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瞧这,我们还给你熬了红糖鸡蛋水呢,来吃点攒攒力气,不够了那儿还有。”
她看向花嫂子的目光有些虚,像是透过花嫂子在看另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