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车子开在满是泥巴的路上,看见前面被阻挡的路,苏鸣夏急忙刹车。
苏鸣夏丢弃车子徒步走了三个小时,总算看到鹿岭的影子。
然而等待他的是一片由石头泥沙树枝堆成的平地,一旁的山体也已经被雨水冲刷的只剩下一半,随时都会有二次的崩塌可能。
苏鸣夏来时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样的场景,让他如何不担心苏婉和乡亲们的情况。
苏鸣夏很痛苦想大声喊出来,只是不行,他只能憋着。
他站在原地许久,突然哐当一声重重跪在满是石子树枝的地上抱头哭泣,膝盖被尖锐树枝扎伤他也感受不到疼。
这里是他曾经的家,从小长大的地方,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哭了几分钟,手机有了信号,一通电话打来,他接起电话那头想起苏婉的声音。
“喂,儿子啊。”
苏鸣夏赶紧询问状况,“妈,你们怎么样?还好吗?”
苏婉听着苏鸣夏的声音,鼻子一酸,眼里的泪再也抑制不住,哭了出来,“儿子我们没事,在收到暴雨预警的时候,村长已经带着我们搬离了鹿岭,只是路上的山体滑坡阻挡了路,我们被迫在一个防空洞里呆了几天,缺水又断粮的,饿的老眼昏花我们看到了解放军。”
“解放军来这支援我们了,还修复了通讯设备,我们现在就在隔壁县里。”
“妈,不哭了,我马上来。”
苏鸣夏安慰着,想立马去隔壁县,刚站起身膝盖的伤不支持他站起,又栽倒下去。
他今天就算是爬也要爬着去,1个小时的山路,因为腿伤的原因拖慢了脚步,傍晚才到县里。
苏鸣夏找到苏婉说的地方,场地宽阔,似乎是个4S店临时腾出来的,许多人席地而睡老人小孩居多,都是附近的难民暂时安置在此,他看到了几副熟悉面孔。
在一个角落里苏鸣夏找到了睡在草席上的苏婉。
“妈。”
“儿子你来了。”苏婉坐起身回应他,还没仔细好好看看他是不是瘦了,就看到苏鸣夏的腿有些不对劲,“儿子你腿怎么了?”
“妈,我没事。”
苏婉拉着他到一旁的草席坐下,“你说没事那是假的,你是我儿子我会不知道吗,在外工作报喜不报忧,你这腿伤搞不好容易发炎感染,再加上这又是灾害后要注意着防疫。”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医生来给你看看。”
一分钟后,苏婉带着医生回来。
医生查看苏鸣夏的腿伤包扎上药后去给别人包扎去了。
苏婉和苏鸣夏一起坐在草席上,诉说着心里话,“妈,我还以为你被埋在泥石流里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事的小夏,你能来已经很好了,不要自责,你在妈妈眼里是最棒的,我们不做忘恩负义的小人,你没有忘记生你养你的邻里邻居和地方这就足够了。”
“可是家没了,我们没地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