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5年1月25日，星期五。

九域国除夕，早晨11点。

无风，冬阳澄澈。

……

一辆红旗牌黑色轿跑，驶离了银川大学。

从主干道转入飞行通道，遵照实时空管系统，申请了超低空航线。

5分钟后，来到银川基地市南部工业区——曾经的吴忠市。

——

徐若、小霜下了车，面前是焕然一新的千山工业集团——亦是九域国最大的军工集团。

S级设备价值不菲，千山集团的分区门店多半没货。

加上两人曾经在此工作，徐若才有意带小霜前来，或许能够想起些什么？

……

稍显突兀的，下车之后，冯珊珊打来电话：“喂，老徐，今晚没安排的话，我和我妈张罗就好。”

“你也没个下厨的地方，总不能带嫂子上街吃年夜饭吧？”

……

徐若听到“嫂子”的称呼，不由开心：“我问问。”

于是转头看向小霜，稍作说明。

小霜眼前一亮：“是短头发那个小姐姐？好呀好呀，我超喜欢她的——哇，邀你一起过年，看来有希望！”

……

瓜皮。

什么就有希望？

徐若先对冯珊珊道：“行，你发个定位给我，我和小霜在逛街买年货。”

约好时间地点，挂了电话。

他不急前往对街的千山展厅。

而是拉着小霜的手，故意黑着脸：“你以后不准张罗我和别的女生在一起，开玩笑也不行，明白吗？”

“啊呀……”小霜有些委屈，而她委屈的理由是——

“不张罗张罗，感觉很无聊哎！”

……

无聊？

瓜皮！

——

说笑几句，来到对街的千山展厅。

展厅里除了一些企业相关，都是民用的电子设备。

小霜好奇观望，左看看右看看。

徐若对这里的流程十分熟悉，去到人工柜台。

“要两套S级千山手环。”说着，他还打开一份电子档案，不抱希望的说，“有折扣吗？”

……

前台是个衣着得体、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

他看清电子档案，见是千山员工，心里一惊。

2111银川事件，千山集团损失惨重，很多员工合同被迫中止。

……

“徐若先生的故事，我听到一些。”中年男人笑脸相迎，“2111银川事件，只是造成了劳务合同中止，并未完全废除。”

“既是内部员工，且是军工组的特级研究员……”

他见左右无人，压着声音说：“8折优惠。”

……

中年男人并非单纯的好说话，先抛出优惠力度，立即又道：“不知徐若先生，是否打算恢复合同？”

“对于您这样天赋卓越的年轻一代，我们千山集团的态度……”

他笑了笑，没有把话说完。

……

因为极短的时间内，中年男人已经通过神经操作系统，查到了徐若之前的全部资料——在他大四时，集团就送房子替他安家。

各项待遇指标，亦是相当优厚。

——

徐若从不弯弯绕，调出王梓文拼出的蓝色图案：“千山集团如果能帮忙找到图案出处，我就回来上班。”

“如果不能，我必须用自己的方式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