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接过衣服赶忙穿上:“师尊,您快去休息吧,弟子将这里打扫一下。”
“嗯。”
忙完后,北逸走回偏殿,走到一半发现自己的腿不用扶拐杖也能走了,他开心地推开门躺在床上。回想着方才的场景,引人遐想的身躯和悠然的莲叶香。
他蜷缩在床上,忍得难受极了。
不行,不能再沉沦下去了,寒梓瑜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北逸腾得一下从床上下来,走出房门站在院子里吹冷风,试图让自己清醒下来。
吹了良久,燥热的血才平息。手边是浓浓雾气,霜打在他眉目上,发梢上也结了霜。
北逸望着夜空,皓月当空繁星闪烁,他伸手透过指缝看着明月。
月色苍凉,像极了前世寒梓瑜死去的每一个夜晚,那时候他常常一个人飞去山顶看明月,看月亮形状的千变万化。
民间讲月宫住着嫦娥仙子,他便盯着月亮整晚整晚发呆,那时觉得住在月宫额不应该是嫦娥,当是寒梓瑜,因为他性子冷不问世事不融于世俗,也只有他那样的人才能受得了月宫的清冷。
越是这样想,魔尊便越是夜夜来到山顶观月。
又一次月圆之夜,他仿佛看到了月上的人影,他起身盯了很久,猜想着那是不是死去的寒梓瑜被幽禁在了月宫。
他唤了墨尘,御剑直飞九天,穿过厚厚云层,狂风逆卷,月亮隐匿云层下。
北逸心灰意冷地御剑回了望崖巅,站立山峰上盯着月亮看了很久很久,也没等到那圆月从云层里探头。
夜色很美,北逸从过去的回忆里抽离,转身进入了房屋,抱着头躺在床上,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翌日一早,后山的公鸡扯着嗓子尖叫。
北逸早早地就起了,推开房门才发觉竟下了一夜的雪。
莲池里也铺了厚厚一层雪。
他走了几步,敲了敲寒梓瑜的房门:“师尊,弟子去饭堂,您吃什么口味的饺子?”
无人回应。
真能睡啊,算了,想着你前世爱吃萝卜猪肉馅的,本尊就给你多带些这个馅的吧。
刚出了白水宫的门,就看到正在暴走的习青,举着个扫把往后山跑。
北逸揉了揉眼叫了两声:“喂,喂,干嘛去?”
“要你管!”习青扭头道。
天刚亮,山上的雾气还未散,大雪正在下,走在地上一窜窜的脚印。
北逸跟在习青身后,想看他要弄什么幺蛾子。
来到后山发现习青举着扫把逮着一群公鸡暴打,一边打一边叫唤。
“老子就想睡个好觉,凌晨四点你们就叫唤,叫唤,烦死了。”
公鸡在鸡圈里四处乱窜。
“我这就叫我爹,把你们都宰了吃肉,三四点就叫唤,叫唤什么,天亮了吗就打鸣,烦死了,本公子睡不好都怪你们这群破鸡,看看我这黑眼圈,我的美貌都被你们这群鸡毁了。”
北逸坐在树杈上捂着嘴笑,哈哈哈,哈哈哈,真傻,脑子被驴踢了吧。
习青一扭头看见了坐在树杈上晃着脚大笑的北逸。
他气得举着扫把飞了过来:“你再笑,再笑本公子弄死你!”
“喂,习青,按辈分你得叫我师兄。”
“狗屁师兄,我要杀了你。”
两个少年在后山大雪里狂奔。
跑到一半,习青看到那竹林里的巨蛇,朝着巨蛇飞去。
北逸愣住,什么情况,打架打一半吗,真不尽兴。
巨蛇盘在竹林里,大雪盖在蛇的身上。
习青站在树下:“你跑这来干嘛?”
肃清:“清醒清醒。”
习青:“你不冬眠吗?”
肃清:“不需要。”
习青皱着眉:“你就那么需要找一条母蛇来消遣寂寞?”
肃清幻化成人形:“我是蛇妖,是有情欲需要繁衍的妖,不找蛇难不成找人,人能给我生小蛇吗?”
习青举着扫把朝肃清砸了过去:“人才不会给妖生孩子。”
北逸站在远处,抱着胳膊倚着松树看乐子。
肃清变出一把伞撑在习青头上:“公子,雪大,别冻着。”
习青一把推开他的手:“用你管!”
他气冲冲地走开,来到北逸身边时,朝着松树踹了一脚。
霎时间树上的雪纷纷扬扬地朝北逸砸下。
北逸无语地打了打身上的雪:“习青,一大清早你犯病了?”
习青吼着:“你和你的臭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北逸释放灵力,二人在雪中打了起来。
肃清愣住,一时间不知该帮谁。
习青朝着肃清施展灵力:“愣着干嘛,还不帮我揍他!”
北逸哈哈大笑:“你要他揍我,他可是我的灵兽。”
两个人收了灵力,赤手空拳地扭打在一起,滚了一身的雪。
习青对着北逸的脸砸过去,北逸侧开头扯着习青的头发:“打人不打脸!”
“你这张脸看着就叫人厌恶!”习青证明着,“松开,松开!”
“不松不松。”北逸乐呵呵地扯着他头发。
习青气急了:“青龙!”
北逸一把掐着习青的脖子,膝盖一提,习青痛嚎一声,捂着肚子:“你他/妈玩阴的。”
北逸站起身吐着舌头:“怎么了,谁规定打架不能耍阴招?”
说完转身便跑。
习青捂着肚子站起来,朝着肃清就踹了两脚:“你们俩,一个比一个令人厌恶!”
肃清关心道:“很疼吗?”
“不然你试试!”习青气得眼都红了,一把推开肃清,“去找你的母蛇玩去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