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前方的两人压抑着声音,交叠的身影被月色拉到师徒二人面前。
“晚熙南,自你母亲屠杀我父母那一刻,你就不该继续活在这世间!”晚沐风掐着他的脖子狠狠道。
晚熙南忍受痛楚,整个后背被假山磨的出了血。
寒风吹得他躯体冰凉:“杀了我吧。”
“杀了你?哈哈,我要你生不如死!”
身下的晚熙南冷笑着:“哥,你真可怜。”
许是可怜二字刺激到了晚沐风,他咬着晚熙南的脖子:“你不挺也享受吗?”
而假山后的师徒两人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冷风吹乱寒梓瑜的发,发丝打在北逸脸上。
北逸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热血沸腾,他狠狠掐了下大腿。
脑海中的记忆翻涌,他也曾这般强迫寒梓瑜,这种放纵又激情的感觉简直令人上头。
寒梓瑜后退了一小步,只觉碰触到什么东西,他皱眉扭头盯着北逸。
北逸急忙后退一步,小声道:“是配剑。”
两人不敢妄动,站在假山后佝偻着身子。
冷风吹得人头疼。
晚熙南一巴掌扇到晚沐风脸上:“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晚沐风被他一巴掌扇出了血,他擦了擦嘴角,眼眸中尽是冷漠无情:“她可是你挑的人,与我有何干系。”
晚熙南痛得浑身打颤:“你我不该如此。”
“哦?那该如何?不如让门外宾客看看我大婚之夜和谁苟且在一起?”晚沐风抬起晚熙南的身子,一把扔掉那碍事的衣物……
晚熙南痛苦地抓着石壁,手指被磨出血来:“乏味至极,这些年也毫无长进。”
北逸听得这句话快要笑出声,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可是极致的羞辱。
寒梓瑜面色通红,北逸靠近一步,贴着他耳畔轻轻道:“师尊”
少年的声音像从风中飘来,寒梓瑜下意识地侧了下头,耳旁热了起来像被烈火灼烧过一般,心里如一只小鹿在上下乱窜。
北逸上前一步,挡在寒梓瑜身前,然后转身捂住寒梓瑜的耳朵。
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北逸能清晰地听到寒梓瑜的呼吸。
两人的距离如相拥一般。
北逸轻轻低了低头,由于寒梓瑜今日穿得他的黑色劲装,将腰身凸显了出来,而那……也显现无疑。
北逸震惊,师尊竟然竟然,这怎么可能?
耳旁似乎能听到前世寒梓瑜的声音,那些画面就在脑海中一次次重映。
深更半夜,院内四人各怀心思。
寒梓瑜无法忍受自己有欲念的事实,修行二十载,本已无心,可竟然竟然……
他立马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北逸垂眸看着面前的人,他慌张地撇开头,松开捂住寒梓瑜耳朵的手,然后十指掐进掌心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晚沐风咬牙切齿:“那就看看是不是毫无长进。”
北逸真是忍得难受极了,这都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还不速战速决,这么冷的天不怕冻死人啊,新娘还等着你呢。
而晚沐风却怡然自得地在假山旁厮磨着晚熙南。
“从小你穿着女子服饰,害得本少主以为你为女子,更害得我对你动了心。”晚沐风低声道。
“兄长”
“别这样看着我,别叫我兄长!你不是南儿,你为何不是女子,为何!”晚沐风疯狂地扼住他的脖颈……
晚熙南痛苦地喘着粗气,早年间他的确常穿女子服饰,因为阿娘让他扮作女孩,如此才能不被苛待。
而自从晚月覃内乱后,他的男子身份便再也掩盖不住。
等到北逸冻得手脚发麻,那两人才完事。
“记得随叫随到,否则”晚沐风贴着晚熙南的侧脸道。
“杀了我。”晚熙南认真说道,“为你父母报仇雪恨。”
“杀了你?那多不好玩,你可是魔域人的后代,可是宝物般的存在呢。”晚沐风摁着晚熙南的肩,狠狠道。
北逸和寒梓瑜都呆住了,魔域之人,怎么可能,不是传闻几百年前魔域之人就已消亡。
晚熙南:“你不过是为了提升修为才一次次羞辱我,魔域之人的血一样可以达到功效,放血岂不更好。”
“你想得挺美,羞辱你更有快感。”晚沐风捡起婚服,整理好衣物转身离去。
独留衣衫破碎的晚熙南在原地。
一切结束后晚熙南一人靠着假山待了半个时辰,随后也离去。
北逸拉着寒梓瑜穿梭过去,那股糜乱的气息还未散去,定睛一看假山下还有一滩血渍。
这晚沐风比他前世还狠。
寒梓瑜脑子一片混乱,这是他第一次亲耳听别人的房事。
少年时期随同师兄下山历练,对男女之事有所耳闻。男子同男子间的情爱他通过王兆也略有了解,可对那种私密的事只见过一次,便是北逸从前画的五幅春宫图。男子与男子交叠的身形此时在脑海中荡漾着。
“师尊,你怎么了?”
“没事。”寒梓瑜急忙回答,生怕被察觉出异样。
“师尊,晚熙南竟然是魔域之人,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