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罗道:“家父近来身体抱恙已经下山去寻医,约寒仙尊前去一聚之事也只得作罢,小辈代家父向您致歉。”
北逸咬着牙,在古跶与此人相遇时便觉得这人不简单:“你们离风派可真是”
话还没说完,寒梓瑜拍了一下北逸的胳膊:“不必,既然掌门身体有恙,那我们便不去打扰。”
师徒几人转身离去。
习青道:“师尊千条人命,我们不再查探一番?”
“待夜深了再来。”寒梓瑜道。
慕远道:“灭门一事,离风派竟毫不关心,其中必定有鬼。”
北逸道:“师尊,那信中写了什么?”
“没写什么,邀我前去一聚。”
“前日才递信,今日就病重?”王若楠疑惑道。
师徒几人御剑离开轩都后找到马车所在之地,几人在马车上休息到了深夜。
“师尊,你说会不会是离风派在争权夺利,所以借刀杀人?”王若楠猜测。
“不无可能。”寒梓瑜撩开马车的帘子看向夜空,一轮弯月正亮。
“如果真是这般,那我们不就卷入了别派的纷争。”习青敲着手中的扇子道。
“争权夺利,也未曾见将全派杀个干净的,将门主杀了不就能夺权了。”北逸说道。
几人讨论着轩都灭门一事。
乌鸦蹄鸣,夜色深沉,寒风骤起。
寒梓瑜手势变化,立马结阵将马车隐在钟身罩中。
几人撩开马车的帘子看向外面。
上千只乌鸦从半空中飞来,遮住了月色。
“这,这是什么?”习青道。
慕远立马捂住习青的嘴。
寒梓瑜立马施展封口咒封住了车外的马儿。
千人的鬼魂在摸索着前行,还有人呢喃:“我好饿,我饿。”
“别杀我。”
“好疼啊,我的头,我的头,我的头哪去了?”一只没了头的鬼魂四处叫喊。
“我的胳膊,胳膊掉了。”那鬼魂抱着自己的断臂走着。
突然一只鬼魂撞到了钟身罩,怎么也走不动。
王若楠撩开车帘子看着钟身罩外的那只鬼魂,吓得她立马缩了回去,
那鬼没了眼,半截身子也没了,呜呜啊啊叫唤着。
寒梓瑜施法挪动马车,那鬼找到了道继续前行。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千只鬼离去。
王若楠吓得面色苍白:“那,那都是鬼吗?”
“嗯,在找去地府的路。”寒梓瑜道。
“师尊,未看见那叫轩儿的孩童的鬼魂。”北逸说道。
几人又撩开帘子向外看,那些鬼魂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一阵亮光闪过,若有的鬼魂消失不见。
王若楠震惊住。
习青张着嘴,他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寒梓瑜解开钟身罩:“去轩都。”
师徒几人趁着夜色飞入轩都,院内的尸体都已经被清理干净,连血渍也被擦去,就像一切从未发生。
王若楠壮着胆子往前走,跟在师尊身后瑟瑟发抖,毒人她没怕过,妖物魔物也没怕过,可她怕鬼。
寒梓瑜:“分开行动,慕远带着小七,北逸与习青,务必将这位孩童找出。”
寒梓瑜用灵力勾勒出一位孩童的模样。
“是。”
几人在轩都内穿行,找了好久也没转到那孩童的身影。
寒梓瑜进去了门主的房间翻找了一番,房间内的火炉中有一些纸张未烧干净。
他扯住几张还留有一些字迹的纸。
上面写着:古跶宝物位于
他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个木盒,里面有几封信,有与晚月覃前掌门晚海明的信,还有一封是与离无道的信。
上面所写均是日常事务。
慕远与王若楠抱着一位孩童跑了过来。
寒梓瑜道:“你们俩先去马车处等着,我去寻他俩。”
来到后院,听得厮杀声,寒梓瑜立马施展灵力而去。
面前的黑衣人挡住几人去路。
寒梓瑜凝出阵法,提着无戈而去,北逸冲到黑衣人后方。
两年夹击,黑衣人身受重伤,落荒而逃。
北逸立马要去追,寒梓瑜用离玄将他卷了回来:“穷寇莫追。”
“可是他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北逸道。
“无妨,知道便知道。”
北逸背起受伤昏迷的习青:“习青被魔气所伤。”
几人回到马车上,王若楠立马拿出丹药喂习青服下,寒梓瑜为其疗伤。
北逸看着马车上的孩童:“师尊,那些人也定是在寻这孩童,如果知晓他在我们手上。”
“那便不让他们知道。”
王若楠探了探孩童的脉搏:“虽有生命体征,却很难醒过来。”
几人乘着马车一直往东,路过狼月殿附近时,欧弘城匆忙跑了过来。
“若楠,若楠。”
听得欧弘城的声音,马车停了下来,王若楠撩开了帘子:“欧弘公子,真巧。”
“若楠,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欧弘城透过缝隙看到马车里端坐的寒梓瑜后立马道:“望崖巅大乱,结界被破,我爹已带一众弟子前去,寒仙尊快快回去。”
寒梓瑜面色大变,立马飞出马车:“慕远保护好师弟师妹。”随后御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