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菜品上齐,有部分巴丽美食,大部分还是北疆特色,烤羊腿、羊奶等。
北逸看着墙上那幅画作,有些年月了,画作已经发黄了。
漠化成道:“孤如今已年过三百,现下身边仅有铃儿和一幼子,如今身体每况愈下,请仙尊来是待孤身死后能在这皇城中掌管一段时间,孤定有重谢。”
三百?北逸震惊,北疆皇看起来也不过刚过而立之年,怎可能已经年过三百。
寒梓瑜想到年幼时跟着师尊师兄来过北疆,不过那时是夏季来的。
“还请北疆皇谅解,我乃一介俗人,并不懂权利纷争,如若需要,我倒是有一人选,我的师兄,他一直游历山川,现下可将他召回。”
漠化成认真地看着寒梓瑜:“孤已经找过他了,他不愿被这皇城束缚住,才向孤举荐了你。”
北逸好生愤怒,如果师尊留在了漠北,那以后见他一面可不就难于上青天了。
他异常不满地低头喝了一口酒,这怎么是莲花清?
漠铃看到北逸疑惑便道:“这酒是不是还挺好喝,这是我父皇亲酿的。”
名门贵族断不会喝民间的酒,而莲花清也是从望崖巅传出来的,怎可能传到北疆来?
漠化成道:“这酒是孤有一年游历时学来的,寒仙尊快尝尝。”
寒梓瑜喝了两口,确实不错。
盛宴很大,却无臣子,仅有他们几人和在大殿中舞乐的舞女。
习青道:“北疆皇没有妃子吗?”
王若楠低声道:“听闻有过一位皇后,意皇后病死后他便终身未娶。”
“啧啧,够痴情的。”
盛宴结束后,寒梓瑜瞥了一眼墙上的画,只觉得熟悉,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深夜来临后,大雪下得更肆意,皇宫内的松树已被压弯了腰肢,墙头积了厚厚一层雪,暴风卷着雪花乱舞。
寒梓瑜戴着貂帽,身着貂绒,那般站立暴雪中,竟叫北逸有些心疼。
脑海中一下浮现前世他濒死的画面。
北逸急忙跑上前,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寒梓瑜身上:“师尊,小心着凉。”
朦胧的夜色,漫天的大雪狂飞,院内的灯火照亮每一朵飘落的雪花。
北逸站在寒梓瑜身旁,如今已经高了他半头还要多,看来还得再好好补充营养,争取再长高些。
突然暴风袭来,地上的雪花被卷起,院内的一棵松树被狂风连根拔起。
灯火骤灭,黑气弥漫。
从天际而来的声音弥漫在整个皇城。
“今夕何年?”
这声音老气横秋,叫人毛骨悚然。
“吾王何在?”
无人作答。
鬼物吼着:“吾王何在?”
“吾王何在?”
北逸捂着耳朵,这鬼是吃了锣鼓吗,嗓门怎么这么大,震得人耳朵疼。
师徒五人快速集聚。
慕远道:“师尊,这鬼身上有无妄海的气息。”
慕远的山平刀便是取自无妄海,能寻到无妄海的气息。
习青:“无妄海不是关押不入冥界的恶鬼之处?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寒梓瑜御剑飞行,北逸立马追上:“师尊,等等我。”
其余三人也纷纷赶上。
从高空往下看,皇城被鬼气弥漫,那恶鬼的声音如雷声震耳欲聋。
飞出皇宫,皇城一片白皑皑,处处门房紧闭,灯光永灭。
突然那弥漫整座城的鬼气朝着师徒五人而来,将五人团团围绕其中。
“今夕何年?吾王何在?”
北逸提着墨尘:“鬼知道你王在哪。”
那鬼气凝聚出人形。
一位身着战甲的壮硕男子,胸口插满了箭矢,半张脸也没了踪迹,手中提着一把利刃:“今夕何年?”
北逸提着墨尘直飞而去,与恶鬼斗了起来。
寒梓瑜唤出无戈,无戈空鸣而去。
师徒二人配合得当,恶手中的利刃砰得掉落在地。
“吾王何在?”他不依不饶问道。
突然暴风卷来,落地的雪花全部卷上了天,昏暗的黑夜一下散发无尽光芒。
“吾王何在!”
恶鬼嚎叫了一声,声音在皇城回荡久久不散。
师徒五人被困在雪花阵中无法脱身。
北逸道:“这什么破阵,怎么破不了。”
“今昔非比,王入黄泉。”寒梓瑜道。
雪花阵散去,恶鬼飞来,站立寒梓瑜面前:“吾王何在?”
“身死魂灭。”
恶鬼痛苦地啜泣着。
天色大变,黑暗再度袭来。
只见天乾坤从灵袋飞出,而恶鬼手中的利刃也飞来,二者结合为一,迸射出万丈火花。
寒梓瑜结出钟身罩护住四位弟子,北逸却一下闪开,来到寒梓瑜身前:“除我之外,谁都不许伤他!”
二人手腕上的的红线一下闪现,随即突然一亮,只见以二人为中心雪花形成了一个漩涡,光与热包裹而来,片刻间二人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