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总结起来,大概意思就是讲这个名叫小媞的女子,额,心灰意冷下选择了放手。 如果纸上没有那几滴突兀的血迹。 可怜可悲。 似乎里面还夹了一张,我正准备打开, 门外的大嗓门便穿透了我的耳膜:“周扒皮,快开门,我给你带了卸喻!” 我手一抖,纸张全洒在手机屏幕上那张神似周迅的脸上,这该死的艾草,教她别扭曲我的名字,这下我要在男神面前跌脸了…… 等等!她是怎么跨过宿管阿姨肥硕的尸体的,这么轻松就能叫来卸喻,当初竟然骗走我100块! 我急匆匆收拾一下,拿起小镜子看了眼蓬头垢的自己,紧张兮兮地拿起发卷和化妆品猛补妆。 “hi~” “……” 当我打开门,他们看了眼浓妆艳抹,脸涂粉白的像贞子的我时直瞪眼,特别是艾草那厮扭头就走,嘴里嘟囔着:“我的天,周扒皮我会给你上柱香的。” 我努力摆出贤良淑德的姿态:“你说什么呢,人家在这里呢。” 她身形颤巍巍的,僵直地对上我美若天仙的脸,她身旁一个戴鸭舌帽的人抽了抽嘴角:“呵呵,这真是不辱周扒皮之名。” 是芊徉的声音。 我再熟悉悉不过的。 呵呵。 我愤慨地抬头,硬生生钻进眼里的是芊徉那张万恶的脸。 她不亏是我同窗半载知根知底的损友,一上来就明白我的想法:“忘记告诉你了,宿管阿姨是我朋友的闺蜜的堂姐的姑妈的曾经的保姆。还有芊徉是我远方亲戚。”这八竿子都能打着的关系链,我还能说什么? 我上前一步,瞟了瞟一旁的芊徉翻了个白眼,搭上她的肩膀叹息道:“原来你的脸盲症已经无药可救到这种地步了。” 她打掉我的手,尴尬地解释道:“卸喻学长有事不在,我想想芊徉学长也是一样的。” 一口一个学长真肉麻,我心里腹诽着,拉起她就往隔间跑,“你这是干嘛?我修电脑也不要找他!” 她讨好地对我说:“我可是冒着被他粉丝人肉的危险,好不容易请来的,你方便下……” 我一口回绝:“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他曾经的冷漠,像一把镰刀狠狠地剜着我仅存不多的自尊心,何况我搞得他颜面丢失,他怎么可能会好心过来给我修电脑? “周扒皮,我不了解你的过去,可你又何必这样?” 商量无果,我们俩气嘟嘟地走出来,我沉着脸问他,“有技术吗?”见他良久不回话,不耐烦地打算送客:“没技术的话,慢走不送,出了大门口右拐精神医院,不谢……” 谁知他摘下鸭舌帽向我大步流星走近,我下意识地连退几步护住胸口:“你要干嘛?我是有节操的黄花闺女。” 旁边投来艾草束束鄙夷的目光。 他朝我躬身,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低垂,语气难得可贵地诚恳无比,“很抱歉,怪我当初口不择言伤害到你。” 我有点受宠若惊,结结巴巴道:“我也有错,你鼻子好了吧?” 他俊俏的脸庞线条波动了一下,摇摇头略带怜悯地抬头瞅向我:“没事。你整容失败了吗?” 我感觉自己的面部表情痉挛,“我以为我一个搓逼是入不了芊徉大帅的眼的。” 再也忍受不了我一言他顶一句的无聊画面,夹在我们之间如同特大号电灯泡的某人幽幽插道:“那啥远方亲戚大外甥的哥哥,可以修电脑了吗?” “……你们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是我们死皮赖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