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时言只想一把火将地上的蝴蝶烧的灰飞烟灭。
举刀,落下,却撞上鬼新娘的尖爪。
强烈的气流四下,吹的人仰镜翻,红色的盖头掀起,一双充血的眸子格外妖异,
惨白的不带一丝血色的脸,依稀可见当年清丽的模样。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上的蝴蝶随着气流四下而去,为二人腾出位置。
战况一度升级,
有的人很紧张,也有的人悠哉悠哉。
“啊~巴适的很...”
这怨气,这怒气值,美滋滋。
说来也奇怪,他坑新同桌那么多次,头次见新同桌这么暴躁,
是他气人本事又见长吗?
蝴蝶渐渐凝聚起来,齐川的身形出现在鬼新娘的身后,
时言面无表情,看着齐川在鬼新娘背后给他无声助力加油,手下的刀更快了,
依齐川的本事,让鬼新娘不发现自己不是什么难事。
灰尘激荡,地动山摇,地道可不比的什么其他地方,经不住这般折腾。
可饶是时言有心停下,鬼新娘却不依不饶。
“新同桌别怕。我这就让咱们出去!”
齐川翘着二郎腿看了一会儿,伸手捞起打洞打了一半快出去的镜鬼,
好心提醒,“你走错了,这里才是。”
镜子附上一层暗光,三两下给洞捅出个天窗,
一阵白光闪过,所有人恍惚了一瞬,
再回神,便坐在了一桌子前,
已经给鬼新娘剁完指甲的时言,“······”
手有点痒,想剁蝴蝶。
四周渐渐热闹起来,十分嘈杂,仔细听,却听不清都在说什么。
有音乐,有载歌载舞的美人,好像···有人在结婚?
这转场有些叫人措不及防,
一对新人走过,时言只觉得新娘有些熟悉,
直到看到新娘那血迹斑斑的十指,
“唉,真可怜。”一旁的齐川叹气,ε=(′ο`*)))唉,
“被刨坟,被抢棺材,被埋,结果还要被强迫嫁人···啧啧啧,真可怜。”
情到深入,还流下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时言,“······”
所以鬼新娘的悲惨的鬼生是谁造成的···
扫一眼桌子,温灵,镜鬼,齐川,黑猫都在。
“伙计们,要点点儿什么吗?”
又一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达亚,
“咦?是你们?你们不是···咳,先点菜吧,背后是这边的规矩。”
一张布满油渍还有血痕的菜单递过来,
齐川吹着口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呃,天花板,
对上一吊死鬼,脖子跟脚都有一根绳子勒着,脚上绳子断,脖子绳子长,长长的舌头就这么垂吊着,在空中一晃一晃,
齐川拍案而起,“恶不恶心!怎么开饭店的?!口水流饭里了叫人怎么吃···唔,唔唔···”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静静盯着齐川,压迫感一下子上来了,
可齐川毫无感觉,扯开时言的手,“别拦我,敢瞪我?看我不瞪回去,别怕,比眼睛多我还没输过···”
这是输不输的事儿吗?
“你换一桌,随意。”别牵连到别人。
“你?赶我?”齐川满脸不可置信,一脸悲痛欲绝,
“你竟然为了一群歪瓜裂枣,赶我??!”
周遭气温更低了。
“我闹了,我要闹了,哇哇呜——唔唔···”
时言头疼,赶又赶不走,留着简直是自找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