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阳的神情格外沉重,如果第六十三号谢义真的是一号伪装的,那么他隐藏在落云派,这么久不动手,一定另有所图,或者说迫不得已,因为已经中了周大的毒,但说不通的是,为何不早早说出来,自己是伪装的?
“情报来源何处?”陈阳问道。
“经过调查,我们的家人包括父母子女配偶都尽数搬迁到了这里,并在山青村落户,唯独谢义没有任何家人过来,曾经有人问过他,他回答是并无亲人,后来我们的人,无意中从原东江派中听闻,谢义已经战死沙场,因为死的人多,所以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公布名单。”
“如今掌门在护法白轻烟,自是无法顾及太多,这件事不能暴露出去,否则打草惊蛇,得不偿失,一号的实力定然超过你我,一旦让他发现不对,势必鱼死网破,关于谢义,暗中盯着就是,另外再查东江派,获取更多的信息。”
“是!”
陈阳揉着额头,有些伤神,作为听堂堂主,绝不允许情报被人利用,换句话说绝不允许被假情报所欺骗,谢义的身份到底是不是一号,此刻不能通过这个信息来定论,万一是对手故意提供的假情报,然后借刀杀人,消弱落云派实力呢?
不过多久,又来传来一份情报,关于谢义的情报,此人身为东江派执事,实力不凡,苦练三十年身法,东江镇派武学《过江鲫》练的出神入化,而一号只是说善于易容,就算有偷偷修炼过这套武学,也绝对达不到谢义的水平,这是一个很好的验证方式。
“谢义如今在哪个堂口?”陈阳问道。
“守堂,负责守卫落云派。”易万回答。
“去请战堂堂主过来!”陈阳心生一计,于是吩咐道。
易万出门后,陈阳背负着双手,徘徊在大厅中,思维渐渐沉入细节之中,这件事必须请战堂的人帮忙,才有可能试探出来。
未过多久,战堂堂主连中迁走了进来,此人身材高大魁梧,颇有将军之风。
陈阳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迎上前来,又吩咐看茶,这才正式坐下来。
“陈堂主这火急火燎的喊我过来,可是有重大任务发布?但掌门的情况你也知道,事关重大任务的部署,还是需要掌门首肯的。”连中迁端起茶杯,很享受的喝了一口,山青村的茶,确实格外让人眷恋。
“谈不上重大,但可以说重要?掌门如今的情况,也不适合去打扰,你知道危险有多大,但作为五大堂口之一,应该有权做出一些有利于门派的决定,连堂主想来也明白。”
“说说看!”连中迁仍旧闭着眼感受茶叶的甘醇。
“如今落云派,规模初成,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这五脏各司其职,应该具备各自的功能,可正式运作的只有听堂和内门,目前战堂没有任何可以执行的任务,守堂也只是每天游荡在落云派各处,外门更不用说,江湖上的事,还没有参与,现在外门且不多说,就说战堂和守堂,我的意思是,两个堂口来一次联合演习,由战堂负责进攻,守堂负责防守,看看各自的能力如何,否则哪天掌门问起来,你们无所作为,恐怕也不好交差,而通过这次演习,你们能找到自己的优势和缺点,同样也是一个完善内部的机会,连堂主总不会养着一群蛀虫吧!”
连中迁睁开双眼,看着陈阳,若有所思:“陈堂主所言极是,战堂确实在近期无所事事,是该活动活动筋骨,只是既然陈堂主有这个想法,为何不邀请各大堂主一起商议,偏偏单独喊我一人?”
“哈哈哈,连堂主果然心思细腻,不错,本该让大家一起商讨,毕竟不是我一人能做主的事,之所以单独邀请连堂主,是因为我在打探情报时,发现一些蹊跷,换句话说,我们这群人中,有鬼。”
“有鬼?何意?”
“恕我不便直言,一旦风声走漏,恐怕万劫不复,但提醒一点,掌门一直在调查一号,根据情报显示,一号就混在我们之间,此人善于伪装和易容,因此邀请连堂主议事,便是迫不得已之事,毕竟包括你我在内,都有嫌疑,那么在这次对抗中,我们至少可以通过原各自门派的武功路数去判断和分析,因为伪装者一定不会比他伪装的人对自家武功更熟悉。”
连中迁,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本身一号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战堂本就在等待听堂的情报,伺机而动,现在听到这个消息,除了震撼之外,更多的就是担心,因为一号的实力,单打独斗的话,恐怕没有敌手,当然除去周大和白轻烟,白轻烟不必多说,层次太高,而周大能降服一百多人甚至白轻烟,肯定底牌更多,一号若是趁机而动,在关键时刻出手,也不是做不到,比如此刻的周大,一心护法,这个时候偷袭,绝对有可能,另外护法完之后,周大和白轻烟的状态到底如何,仍旧不明朗,因此,防备一号,找到一号,是当务之急,刻不容缓。
“好,陈堂主的安排,连某支持,必须找到一号!”
达成共识,陈阳更好安排,于是和连中迁,一起商讨了接下来的做法,以及对外的另外一套说法,而这次计划,被两人列入绝密计划,绝不可被第三人知晓,否则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当天,公告栏便出现了攻守战的通告,已经被五大堂主门主联名批示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