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这样。
大头菜死鸭子嘴硬:“看就看,反正跟我没关系。”
任臻就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下,放出了一段视频。
是从大头菜支开他去拿筷子开始。
只见视频里的大头菜飞快探头,确认任臻已经进入厨房,立马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粉末,往肥肠里一撒。
又端起盘子,快速地又颠又抖了几下,那些粉末就全然混进了汤汁里。
这一套动作熟练得像操作过很多次的惯犯。
大头菜张大嘴,脑子有一瞬间死机,他僵硬扭头,看向后方的一个花瓶。
根据视频显示,摄像头应该就藏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装的监控,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都没问过我,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
大头菜从慌乱到倒打一耙,反应也算是迅速了。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拍我,你这是违法的!”
大头菜用超大的声音掩饰他的心虚。
他虽然对任臻下了安眠药,但任臻也偷拍了他啊。
双方都有问题,那就还有的谈。
“因为怀疑有人对我不轨,在自己家里装摄像头,这也犯法吗?”
任臻诚心诚意请教警察。
警察公道地表示,只要能证明这段时间房子合法归任臻所有,就不犯法。
“那就没问题,因为这套屋子所有的房租都是我一个人在支付。”
任臻还举一反三,提醒大头菜:“也就是说,我装摄像头是没问题的,但如果你装,那就是犯法了。看来这也是常识性问题,还请你知悉。”
“常识性”三个字,任臻特地加重音。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自己使出的嘲讽技能被任臻反弹了回来,大头菜胸口堵得发慌。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
只能继续狡辩。
“我……承认是我放的,其实是我看你太累了,想让你睡个好觉,所以就加了一点给你助眠,真的……”
“是吗?你在我房里那样,也是为了给我助眠?”
“那个真的可能是你做梦产生幻觉了,我不可能说那样的话,我……可是直男!”
大头菜咬牙杀了一个弥天大谎。
任臻举起手机:“既然我们各执一词,那就看监控吧。”
大头菜见鬼了般瞪大眼睛。
“你、你怎么可以在房间里也装监控……”
任臻似笑非笑:“你该不会说,我在我的房间里装监控,也侵犯你的隐私吧?”
他将画面调了出来,暂停在大头菜进来的那一瞬间。
“怎么样?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再往下看,就是大头菜开始脱衣服,然后满嘴污言秽语的画面了。
大头菜讪笑两声:“不用看了,既然你说得这么肯定,那我可能真的是说过了吧。但我真的没啥印象了,应该是我喝醉了,在胡言乱语。”
作为一个习惯撒谎的人,大头菜知道,一个谎言往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掩盖,撒谎,是从来没有尽头的。
所以现在哪怕被任臻无情拆穿到这个地步,他也只能条件反射地继续撒谎,试图把早已藏不住的真相遮盖住。
“你信我,我真的没想怎么样,我真要干嘛,早就拍视频了。我不是什么都没拍吗?所以,我本来真的只是想来上网的,只是喝多了,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而已。”
大头菜现在还能死死咬着的,也就只剩他没拍视频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