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爷真是箭法如神!能不能教教我们啊?”旁边的侍卫们把齐漳团团围住,缠着他教习箭术。
蔚霞莫名地晃了神,脸上无端端地泛起热潮。
不知道是因为那些线条,还是因为那滴汗水,亦或是因为那支射中靶心的飞箭。
她羞得连退几步,从洞门口出来,跌坐在连廊下的长凳上。
“仙姑,原来您在这里!很抱歉让您久等了!”曾管家走过来,“小的备了些斋饭,请移步东边暖阁!”
蔚霞站起来,愣愣地跟着他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要推脱,“不用了……”
曾管家在前面领路,不知道是不是年迈耳背,并没有听到蔚霞的话。
“仙姑这边请!”
蔚霞只好继续跟着他走。
练兵场上,齐漳离了闹哄哄的众人,急步往卧房处走。一路上,想起刚刚斜眼瞥到的圆月洞门下的那一抹红色石榴裙角,嘴角压不住地上扬。
蔚霞来到暖阁偏厅,只见里面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放了几盘精致的小菜。
碗筷备了两副,还有一个白瓷酒壶和两个酒盅。
蔚霞不敢坐,回头问道:“老管家,请问我要的那些药材……”
“哦?他们还没有送过来吗?”曾管家拍了拍大腿,“该死!肯定是那几个小厮又偷懒了!我这就去骂他们!”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
蔚霞叫他不住,心里一阵焦虑。晴媛她们还在客栈等她,她不想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还是要再问一下才好!
正往外走,却猝不及防地迎面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齐漳已经沐浴好更完衣,换了件栗色冰梅纹加金锦青衣衫,腰间系着暗紫色祥云纹衣带,精心梳理过的鬓发乌黑如墨,眉下是带着年轻又张扬的明眸皓齿。
齐漳也有些错愕,懊悔自己不该走得太急,撞到了她,可下一瞬看到怀中娇娥羞红的脸颊,又暗暗庆幸自己来得刚刚好。他怕蔚霞摔倒,便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身。
“仙姑,小心啊!”
温热的话语袭到耳边,带着一种蛊惑的懒意,蔚霞急忙挣脱,连退几步远远地与他隔开。
“你是在耍我吗?”蔚霞涨红了脸,心底翻涌着无名的怒火。
齐漳怔了怔,被她突如其来的坏脾气搞得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道该是赔礼还是道歉。
怎么刚刚还温柔地像只小绵羊,现在却气鼓鼓得像只刺猬呢?
他走进暖阁,自顾自坐下来,将两个酒杯斟满,拿起其中一杯,眼中带着三分恳求,
“我饿了,能坐下来陪我吃个饭吗?”
“我不饿!”蔚霞站在门口不肯进去,背着脸看也不看他,“我是来拿药材的,不是来吃饭的!”
齐漳低下眉,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朝外喊了一声:“曾叔!”
刚才还像有点耳背的曾管家急忙从转角处走过来,手里提着一大包的药材,“仙姑,您要的药材在这儿!”
蔚霞从衣袖里面掏出两枚银锭子放到曾管家的手上,接过药材转身朝厢房里面的齐漳行了个礼,眼睛依旧没有看他,“谢谢九王爷!”
也不等齐漳说话,蔚霞拿着药材急急脚地走了。
曾管家捧着手里面的银锭子,不知所措地问:“王爷,您看这……”
齐漳望着绝尘而去的蔚霞的背影,将另外一个酒杯里面的酒也喝掉,他扬了扬手说:“随她去吧!”
他举起筷子,随意地夹起桌上的斋菜吃了起来。他是真的饿了,刚才一直在射箭,用了他不少力气。
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今天的斋菜显得特别的清新爽口。
他不会在意的,他怎么会在意!
突然,齐漳一把掀起桌子,将桌上的碗碗碟碟一股脑儿地全部打翻,洒得地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曾管家连忙跪下,“王爷赎罪!”
曾善是王府里面的老管事,也是看着小王爷长大的,可他从没有见过齐漳发这么大的脾气。
“曾叔,这些饭菜她不喜欢!”
“是!奴才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见齐漳没有说话,曾管家又试探着说:“下次仙姑来,奴才一定备好她喜欢的斋饭,一定会让她满意的!”
听到“下次”这两个字,齐漳这才舒了口气儿,“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