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霖傻傻笑了,只听赵子煦又道:“来,同朕再弈一局,若是还能赢朕,那幅展子虔的《春游图》就归你了。”
叶泽霖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陛下,君无戏言啊。”
赵子煦道:“你若输了得把爹爹那几幅字帖还给朕。”
叶泽霖问道:“陛下,赏赐出去的您好意思收回来?”
须臾后,进来的却是罗大监,他着绛红常衫,戴着垂脚幞头,与赵子煦、叶泽霖见礼,见是罗大监,二人深深松了口气。
罗大监道:“陛下,方才皇后殿下来了,只在殿外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赵子煦敛了眉,下瞬即舒,又轻叹一声,着罗大监找几个好玩意送去皇后殿下处。罗大监领命出去,指了个宫人给他一枚腰牌,让他去国库取几个物件,又指一个宫女去有司选几匹绫罗,同样送至皇后处。
叶泽霖看着赵子煦,又觉得皇后殿下可怜,欲言又止,只得一声轻叹了。
赵子煦良久才道:“梅花传人的事你暂时不用管了,以免暴露让狐狸盯上,朕会在暗中调查,若有进展朕会告诉你的。”
叶泽霖道了声是。
两人拾棋毕,开始弈第二局,赵子煦却没了心情,叶泽霖想了想,便道:“微臣进宫时听一件热闹事,说是清河王府失窃了,清河王府的人正满大街找贼人呢,那东京府尹包长洲也插手了。”
“是吗?”赵子煦问道,“皇叔报官了?”
叶泽霖道:“那倒没有。”
赵子煦更有兴致,再问:“皇叔不报官,那东京府尹是如何插手的,你莫说是那包长洲自个儿帮皇叔抓贼人的。”
叶泽霖见他笑了,脸上没有愁容,心中也乐着,道:“包长洲芝麻蒜皮的事也管,清河王府不找他他未必会主动找上门,报官的是尚书令家的人,好似是这么回事,清河王府的人说尚书令府窝藏了贼人,搜寻后却没有抓到贼人,陆家韵姑娘当下着了人去东京府,包长洲亲自带人到清河王府要人,将清河王府管事的弟弟打了二十大板。”
赵子煦道:“朕这个表姨妹看着柔弱,做起事来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叔也敢得罪。”
他又道:“皇叔丢的什么东西,抓着贼人了?”
叶泽霖道:“听说一种药材,叫紫火灵芝的,这会子还在街上处处搜人,应该没抓着。”
赵子煦又道:“你说这贼人会是谁呢?谁有这么大胆子偷清河王的东西。”
叶泽霖笑道:“是何人微臣就不得而知,想清河王殿下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微臣觉得有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