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肯定地回答:“当然可以,我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如果就像上次一样,没有人来参展怎么办?。”
秦粒不自觉的抿嘴,望向窗外的天空,“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请香港的专业团队来炒作秦朝的作品,今晚就是带你去见那边的负责人。”
我震惊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打算。然而,秦粒却风轻云淡地继续说:“一个月后,美国圣路易斯艺术博物馆有一场商业艺术展,他们推荐秦朝的作品参展。有人会愿意出高价购买,并经过几番转手,最终成为珍贵的艺术收藏品。”
我听得瞠目结舌,把心中的怀疑讲了出来,“你说的这些可行吗?听起来也太过简单了。”
秦粒却胸有成竹,淡淡地说:“的确没有我说的这么简单,赔了不少人情,也花了不少钱。也许最终只是换来一时的风光,但我愿意尝试一下。”
她推心置腹的一番话,使我长久的沉默,不可否认她有这个能力,但我感觉就像是天方夜谭的凡人造神。
半天后,我终于开口说:“事实上秦朝现在状态不错,他告诉我他在从事墙体涂鸦工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工作地点,这份工作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所以,你不需要需做太多事情,况且即便你付出诸多努力,他也未必能够理解。至少我就难以理解……”
我的劝说未尝没有道理,秦朝以前把Unconstraint挂在嘴边,现在终于实现了自己当初的想法,秦粒却像是着魔一样执着他曾经的背影。成为艺术家的确是秦朝的理想,但他想要的不是结果,只是在享受自由的过程。
但秦粒经历过风雨的成熟稳重,使得她明白结果大于过程的逻辑思维。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或许就是因为秦粒的理智冷静强控制欲,才让她陷入现在的状态。
大家都说旁观者清,从另外的角度来说,我片面的看法何尝不是另一种的当局者迷。
罢了,此时秦粒的眼里根本容不下我的意见,说再多的话也是无用之举。
果然,秦粒不容置疑的回答,“我已经做好决定了,你不用再劝说。还有一件事情……麻烦把包递给我。”
我拿起椅子上的包,递给了她,她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桌上,用指尖轻压推了过来,继续说:“最近一段时间麻烦你了,为艺术馆费心不少。这张卡里有点钱,不多,只有十万。之前给你的钱都搭进艺术馆了,所以我知道多了你也不会要,这次就不要再推辞,还是收下吧。”
她怕我再次拒绝,又加了句,“在来的路上小李汇报了她打听到的消息,长安影视没有任何希望了,现在你也失业了,不要和秦朝一样那么犟。”
我认真的注视着她,她言语诚恳,没有以往命令行事的语气,这很不让我习惯。
我现在的确穷的要死,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厚着脸皮让她请大家吃饭。所以我用了不到十秒钟的思考时间,收下了这张卡。
秦粒的嘴角上扬,一直公事公办的神情和态度有所改变,乍然之间给我一种错觉,她像是得到了一块糖的小孩。
这种感觉一瞬即逝,当我再看她一眼时,已经消失不见。
“行了,我们走吧。你回艺术馆还是回家?”
“我去艺术馆。”
“听小李说快要完工了,司机在楼下等着,那刚好我们一起过去,我顺带再参观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