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只是一群懦夫，一群就算是打了胜仗，依然还会不战先怯的懦夫。”

“指望你们为他们报仇？还不如让我一人杀入南荒，省的被你们拖累。”

所有人都不禁错愕，随着姜凡的话，他们开始审视自己内心。

姜凡说的没错，见识到战争的残酷后，他们心中有了恐惧。

有恐惧没关系，这是正常反应。

但他们却被恐惧占据了主要内心，甚至升起了想要回去的心理。

带着这样的心态，万一战争再次打响，他们必定会溃败无疑。

此时，渐渐有人明白了姜凡的用意。

龙辛和陆州互相对视一眼，站了出来，高声道：

“圣子说得对，我们不配。”

“是我们侮辱了战死的同门。”

“还请圣子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等誓杀妖族，为同门兄弟姐妹报仇雪恨。”

其他人也开始响应，脸上阴霾扫去，向姜凡拱手道：

“恳请圣子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等誓杀妖族，为同门兄弟姐妹报仇雪恨。”

越来越多的人拱手道：

“我等誓杀妖族，为同门兄弟姐妹报仇雪恨。”

最后，所有人全都一脸凝重，眼中闪烁着强烈的仇恨光芒，齐声嘶吼道：

“我等誓杀妖族，为同门兄弟姐妹报仇雪恨。”

“我等誓杀妖族，为同门兄弟姐妹报仇雪恨。”

......

姜凡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俯视众人，朗声道：

“若再遇妖族，再启大战，尔等该做什么？”

这一次，不需要有人带领，所有人齐声怒吼两个字。

“报仇...”

“报仇...”

姜凡满意的点了点头。

仇恨虽然能够蒙蔽人的双眼，搅乱人的心智。

但有的时候，仇恨却是激励人前进，让人忘记恐惧、激发战意的东西。

恒阳宗的弟子，最缺的就是战斗意志，和誓死拼杀的决心。

战场上，越怕死的可能死得越快。

当然，没有头脑的不顾生死，同样会死的更快。

姜凡这一番话，激起了恒阳宗弟子的战意，至少让他们心中怯战的心理稍有改善。

这一点点改善，或许就能让不少人得以存活下来。

营中，太上长老和莫长老两人相视而笑，眼中都是说不尽的满意。

“师叔，看来咱们这位圣子确实不凡。”

太上长老抚须而笑道：

“我恒阳宗的未来，想必会很不错。”

莫长老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另一边，从仙庭派来的督军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惊喜道：

“看来，恒阳宗又要出一位将才了，比起当年的恒阳仙君，也并不逊色。”

万年前，恒阳仙君赵无极之所以在战后能被长生大帝册封为仙君，就是因为他在妖族战场上的不俗表现，屡屡立功，所以才有此殊荣。

如今看来，姜凡如果能够不死，或许成就不会比恒阳仙君差。

督军拿出卷轴，又给他记上了一笔。

这一卷卷轴就是记载各大宗门军功的凭证，等到战后，会按照这卷卷轴论功行赏。

所以督军虽然不会直接插手管理各大宗门的大军，但对于这些宗门来说，却是地位超然的存在，不管修为是高是低，都没有人敢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