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艺说的时候,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她在回忆那个守在江洋床边的傍晚,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脸上,绯红脸蛋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金禾心静静听着徒弟如同告白似的话语,也是发自内心的为徒弟开心。
紧跟着,
徐艺收敛笑意,缓缓抬起头,凄美一笑,道:
“可是,我们不可能。”
“什,什么?”金禾心还没反应过来。
徐艺轻声说:“我和他是注定不可能的,他是翱翔在广阔天空的雄鹰,但我也不是只会在屋檐下垒巢的雨燕,我们都是不会被感情牵累的人,我们都需要另一半迁就自己,
他太强大了,无论是天赋,还是心性,而相对较弱的我,只会是依附,
药剂学对他来说,只是选择之一,但对我来说,却是全部,
一旦我为感情倾注太多心思,必然会耽误我在药剂学一途上的脚步,久而久之,我只会沦为徒有药剂师之名的废物,
我有天赋,有热爱,
我不会为一段没有开始,更不知道结果的感情,扰乱我的心。”
金禾心从目瞪口呆到心疼无比,看着徐艺那张清秀端丽的脸庞,眼眸柔和,心中微叹,抬手盖在徐艺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这世间所有,有得必有失,相比于你在药剂学上的成就,师傅更希望你可以开心幸福。”
徐艺笑了笑,声音轻柔且坚定:“师傅,我也有自己的梦想。”
金禾心身子一震,从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她仿佛才真正的了解这个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她默默转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眼神迷蒙柔和,却是被一层水雾蒙上了,轻轻一笑,放下盖在徐艺脑袋上的手,揽住徐艺的肩膀。
...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死了!他的兽性和神性果真被吞噬了!”
“三性是可以通过镜川翡翠来进行吞噬增强的!”
“可行,可行,我要成神,我要成神!”
不知位于何处的小县城里,某个老旧的住宅小区,癫狂的笑声引起很多普通居民的侧目,他们都看向小区中心偏左位置的一栋楼,三层。
须发银白,身材佝偻,形如枯槁的张茁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举起手里捏着的一整块镜川翡翠,如同枯树皮的脸上因为癫狂大笑而扭曲可怖。
他双手合上捂着那块镜川翡翠,手腕一扭,将那块镜川翡翠分开,切口如镜,平滑整齐。
他把两块分开的翡翠对着自己的脸,两块镜面般的翡翠同时映出他的脸。
一个神色平静,一个狰狞冷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