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禾心压制灵力多年,晋升灵域境已经成了她既期盼又恐惧的心魔,如今终于“观心”成功,迈入着梦寐以求的武者境界,自然要倾力一战,试试刀锋。
一刀横抹,灵力如堤坝泄洪,气势磅礴。
张茁身前领域被一刀劈开之后,只能左臂挡在身前,不断倒退几十米泄力之后,才堪堪停下,又被金禾心追上一刀劈开胸膛,鲜血崩现。
张茁身体被这一刀的力道带的向右倾斜,
金禾心攻势连绵不绝,在空中转身,身体带起惯力,重重一脚砸在张茁的脑袋上。
“砰!”
张茁登时半跪在地上,水泥地面当即崩碎,他还要复起,被劈开的领域再度凝结撑起,可惜又被金禾心由上而下的一刀刺破,刀势不减,直刺进张茁肩膀,将其死死钉在地上。
这位一生都在跟父亲争执,与自己对抗的灵域境药剂师,在此时此刻,在算计师门后辈的战场上,被打的狼狈之极,苟延残喘,身体残缺不全,不稳的三性,争抢一具腐朽皮囊。
人性与兽性互相吞噬压制,几乎把他的精神意识世界撕碎,身体残破不堪,领域两度被劈开的张茁,被一柄挂着刀穗的黑柄长刀,死死钉在地上,他的眼球已经完全浑浊,一抹抹黑气从眼底升起,身体出现胀鼓蠕动,仿佛有什么生物要破体而出。
张茁用力咬着牙,眼睛死死盯着江洋,鲜血从他的牙缝中渗出,流到地上,此刻,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风箱一般,双耳中没有其他,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视线开始模糊,渐渐陷入黑暗,他知道,这意味着自己的人性即将被兽性吞噬,也意味着,自己将要变成恶心的异魔。
事实上,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异,身体臃肿膨胀了几倍,衣服已经被撑碎成了布条,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块硕大的肉山,一条条缝隙在他身体各处横着裂开,一层挨着一层,皮肉裂缝中渗出散发着恶臭的浓水。
“呵... ...呵呵... ...”
意识即将被吞没的张茁突然失笑,更像是自嘲和叹息,他哑着嗓音低低道:
“事到如今,承认失败也没什么,侄女,我不是败给了你,是败给了那个杂碎小子... ...算了,败给了他,你唯一比我强的就是有人肯真心实意的帮你... ...”
“你是现在杀了我,还是等我变成丑陋样子,颜面尽失之后再杀我,都随你... ...败者就要有败者的样子,摇尾乞怜,求你保住我最后的体面,就显得可笑了... ...”
“斯库勒尔,要杀了他,呵呵... ...原本我也是要杀了他,夺取他的【封印物】,现在,他成了你的战利品... ...”
话未说完。
张茁那颗硕大头颅已经被金禾心一刀斩下,丑陋的脑袋滚落在地,身上的异变也随之停止。
金禾心沉默了片刻,拿出一瓶【浴火】药剂,倒在那坨巨大肉山上,橘红色火焰瞬间燃起笼罩肉山,她走了几步,用刀尖挑起张茁的头颅,扔进火焰中。
做完这些之后,
她转头看了眼江洋,微微点头,然后,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她出现在另一边战场上,当着十数位猎魔人和徐艺的面,伸手抓向满脸绝望的斯库勒尔,带着他消失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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