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没有直达榕城的飞机，江洋需要十几个小时转机，这是十几个小时里，他没有修炼，也没有睡觉，而是在思考【丧尽天良药剂】的每一处细节。

其实，所有药剂的开发，都是在之前药剂的基础上，除了药剂师老祖宗研制出第一份药剂，那是完完全全的开创之外，其他所有药剂都是衍生。

【丧尽天良药剂】的基础就是【清灵药剂】，其中的主材料还是“清灵叶”，

所以，

江洋对这份药剂的效果还是很有信心的，只不过，这个药剂，算是一种“晋升途径”。

之前他虽然也对这个药剂的研制很挣扎，但依然抵不过单独研制出一种药剂的诱惑，能在《药剂秘策》增添一种药剂，那是身为药剂师无法抵抗的诱惑。

可是，真到药剂将要问世的那一天，江洋却是惶惶不安的。

因为这个药剂，除了最后一种材料之外，其他所有材料都是最简单，最常见的材料，但效果却是一种能让普通武者通过吞噬其他武者的三性，无视瓶颈晋升到武神境。

思考这份药剂的初衷，他根本没想会是这样。

但在事实面前，他无法反驳。

当然，

这并不能让江洋内心出现自我怀疑、自我谴责的情绪，只是，他通过这个药剂而产生了一种怀疑。

药剂师、【清灵药剂】订单、师傅以死铺路给自己自由、给师傅报仇、得到【顽皮窃贼】、得到“镜川翡翠”、产生【丧尽天良药剂】猜想... ...

这是个完整的时间故事线，

原来，自己打从拜师那天开始，截止到【黑暗国度】完成，能遮蔽命运的注视，这段时间内，自己一直都走在命运轨迹的剧本上。

如果，

这个药剂的诞生，就是命运轨迹给自己准备的一条【晋升途径】。

那步向安成神，黎远戍在自己的帮助下成神，是否也在命运的注视下，行走在命运轨迹中，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

在这样的前提下，命运轨迹才会提前给自己一个【晋升途径】。

不对！

步向安把神格给黎远戍，外加自己的帮助，一切都在【黑暗国度】里，命运看不到。

这明显是个悖论。

那... ...

就只剩下一个解释... ...

步向安的失败是注定的，这个说法，是陈俊豪和伯灵给出的，他们一早就知道步向安必定会失败，而且，还找了除伊雪尔之外的所有“命定神眷者”去瓜分神格。

他们两个提前知道步向安会失败。

镜川神格（遗落神格）、“灵子诱发器”、【丧尽天良药剂】，这三种晋升途径，都是在步向安神降之前。

也就是说，

除正常依靠天赋修炼之外，所有明面上的【晋升途径】都已经给了出来。

再加上他们两个的反常，

是不是，本来他们两个其中之一，就是步向安的接替者，会成为武神，但由于自己的介入，让命运轨迹出现了偏差，黎远戍成神。

假使，他们其中一个人成为了武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