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喜好，她进宫以后不曾透露过。

画舫终于是靠了岸。

乾隆率先到了岸上，在欣荣下船之际扶住她的手腕，将人安稳地扶到了岸边，船夫荡起桨来搅动一池春水，注意到水珠打湿了女子的半边裙裾，乾隆将她拉离了岸边，

等画舫渐行渐远，岸边只剩下残阳半边，欣荣看着两人渐渐交织的影子，突然开口。

“您这时候该递上斗篷替欣荣遮风才是...”

这样才算体贴有加，女子都会为这一份不经意的关怀和细心而动容。

乾隆神情微顿，意识到她的意有所指，只是轻笑问道，“欣荣想要吗？”

他在饶有兴致地打太极，丝毫不意外自己的意图被发现，欣荣也不与他兜圈子，说的直白。

“您不是本来便这般打算的吗？”

不是她想要，是他本来便执着地想给。

她难得迟钝一回，如今才发现，皇帝竟是在她跟前演了一出好戏，来诓骗她。

说什么喜欢香妃，皇帝的目标分明是她才对，让她教他如何让香妃动心，结果转头却把学到的东西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是，本来是这般打算，只是欣荣比意料之中，发现得早了一些...”

乾隆坦然承认，注视着她，不错过她的每一分神情变化。

他的小狐狸终于发现他的心思了。

她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是欣荣，那即便她的回应是躲避和抗拒，想来也会要比香妃有趣得多。

只是，他到底莫名地，不想看到她的回避。

欣荣兀自沉默着，倒不是怯于拒绝或者是反驳，也没有紧张和慌乱。

只是有些惊讶和莫名的不满。

她不免走神，还在思索着究竟什么时候皇帝改变了对她的态度，她竟迟钝至此让自己这般被动。

实在不该。

“如何...欣荣想要吗？”

乾隆紧盯着她，欣荣会想要他给予的东西吗？

欣荣移开视线，问她想不想要，那必然是不想的，她又不傻，不可能会为了这点程度的迁就而动心。

天边暮阳低垂，橘红色的晚霞倒映在水面上，随着微风起伏荡开圈圈波纹涟漪，也打破了两人的短暂沉默。

“皇上...”

欣荣抬眼撞进他专注的眼眸，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疑问，她倒是想明白了今日的种种，全都是皇帝的手笔，也有些她的手笔。

皇帝今日所作所为，不少能找出她传授的经验，他学以致用，举一反三，倒是好学又勤奋。

只是...

“...您用欣荣教您的东西来对付欣荣...”

她说的那些策略，他是半点没有勉强和将就，悉数用在了她的身上...

“是不是有些太敷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