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候,屋内传来侍女卷动珠帘的声响,傅春深微微睁开眼睛,发现罗寄岚已经不在了。
身边冷涔涔的,傅春深的手摸了个空,莫名地感到了失落。
她知道,今日罗寄岚得去当值,所以得早些走。所以这个早晨,仿佛与平常的早晨没有什么两样。
采舟和采枝来伺候她洗漱梳妆,傅春深坐在镜子前,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陌生。
费妈妈将一碗苁蓉羊肉粥放在桌上,对傅春深道:“四爷走前特意叫人给奶奶预备些补身子的东西,问他要补什么他又不说,若不是采枝同我讲,老奴也没想到呢。”
傅春深看着那冒着热气的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何必到处去说?
想必费妈妈也奇怪吧,在其他人的印象里,他们应当是早就圆了房的,弄得如此慎重,岂不是在不打自招?
但傅春深的脸上也多了笑意,慢慢地将那碗粥给吃完了。
费妈妈也早就同罗二太太去回了话,说这两口子终于成了事。
大婚时候,罗二太太暂时是被那殷红元帕糊弄了过去,但自从费妈妈到了傅春深身边后,罗二太太便知道这两口子的进展比其他的夫妻都要来得慢。
这年头,多的是见过几面就成了亲的夫妻,可少有像他们这样牵个手都慎重又慎重的一对了。
等傅春深将粥吃完,采枝悄声问傅春深道:“奶奶,昨夜我是与蒲语一同去的,你说万一,他把昨夜的事告诉了四爷怎么办?”
傅春深道:“这不打紧,他知道了便就知道了吧。”也好让罗寄岚晓得晓得,自己为了这个付出了多少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