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迅速出手,直奔此人的脖子。
但,此人也不是个草包,立刻闪身退开。
看得出来,他的身手不错。
但是自始至终,他只躲闪,不攻击。
看着他躲闪时的身形,穆凌霄的眼角,渐渐湿润。
她小的时候,爸爸曾教她练武,当时,他躲闪时的样子,与眼前这个人重合了。
穆凌霄立刻住手,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穆霁川。”
这名字,并不相同。
“你到底是什么人?”穆凌霄问道。
“丫头,现在知道我的底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你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的名字,不然,怕是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只需要像现在这样安心待在你的县主府,待我再次回来,会为你解答所有的疑惑。”
穆霁川神色诚挚,说了这些话。
仿佛,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穆凌霄神色疏离:“我与你之间,并无瓜葛。”
穆霁川皱了皱眉:“罢了。日后,你会明白的。这个给你。”
说完,他把一张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从后窗跃出,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鬼使神差地,穆凌霄没有去追。
等她想要去追的时候,早已不见了穆霁川的身影。
这时候,穆凌霄拿起那页纸,从而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一张一百万两的银票。
好大的手笔。
想到穆霁川刚才所说的文伯,穆凌霄不禁动了心思。
如果穆霁川说的是真的,那么,或许可以从穆心悦那里知道些什么。
当然,以她和穆心悦之间的关系,若是她直接去问,穆心悦必定不肯说实话。
穆凌霄思虑片刻,有了主意。
之后,穆凌霄直接找到了穆心悦。
对于穆凌霄的出现,穆心悦有些意外:“真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当年一路将我赶到宿州的那两个下人,是你派去的吧?”
穆心悦淡淡一笑:“当年我回到安平侯府,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小姐而已。你不会以为没有父亲的同意,我能指使得了府里的下人吧?”
“放心,我没那么蠢。只是,既然你我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就被抱错了,那么三年前,你是如何得知,你是安平侯府的千金?”
穆心悦眼波流转,突然就笑了:“穆凌霄,你不会现在还心存妄想,以为自己是安平侯府的血脉吧?”
“未必就没有这个可能。”
“你趁早死了这份心,绝无可能!当年你骤然被赶出府去,不知其中缘由,我却知道得清清楚楚。当年我在那农家长大,也以为自己就是那农家之女,乐安天命,倒也衣食不缺。虽然只有一个老父亲,但是他待我极好。从不肯让我干重活,就那么金尊玉贵地养着我。他开了个粮食铺子,从不让我抛头露面,还请女先生来教我读书写字,真真是把我养的跟个千金小姐一般。只是,他到底是年纪大了,大约是年纪大了的人,离死期不远,也就多了几分良知。”
说着,穆心悦的神色怅惘了许多:“那阵子,他染了风寒,弥留之际,把我叫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