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耸耸肩,“我有女儿不假,但我相公又不滥赌,所以我还真就理解不了。”
杀人诛心啊!
四夫人被三夫人这一句话怼得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她低低地抽噎着,越想越伤心。
恨自己命不好,嫁错了人。
三老爷向广志见自家媳妇说赢了,也壮着胆子道:“依我说这次不如也像往常那般,从公中拿银子帮老四还债,我们是一家人,确实也不好不管老四的死活。”
三老爷这般说着,又看向永胜赌坊的老板,继续道:“我们侯府现在的当家人是世子夫人,也就是顺安郡主,余下的欠银,你们去郡主府找她要!”
三夫人又随即附和,“对对对!我们侯府现在由郡主当家,你们该去找郡主要银子。”
“郡主府里多得是金山银山,别说几万两银子,就是几十上百万两,郡主都拿的出!”
煽风点火于三夫人来说,那是最擅长不过的事了。
她平时在侯府里,遇事都是不吱声,就知道往后躲,可一旦找到机会拱火,她又立马站出来了。
文昌侯夫人陈氏一张嘴开开合合,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一方面她也想附和老三夫妇二人的话,另一方面又怕火烧到二房头上。
毕竟萧灵琅就是她们二房的人。
若是萧灵琅不肯出银子,又怪到二房头上,最后全让二房出的话,那就亏大发了!
四夫人也没有说话,却是一脸期盼地看向老夫人。
她也希望萧灵琅能出了这笔银子,这样她还能保住留给女儿的那些嫁妆。
这几人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老夫人却是无奈叹息一声。
她处心积虑地谋划一场,让萧灵琅嫁进了文昌侯府,就是看中了萧灵琅的那笔丰厚嫁妆。
奈何嫁妆却被赖三偷了去,而她为了抢夺回来再谋一计,可不但没成事,还要倒贴五万两。
而萧灵琅名下的产业也易主了,拿不到半两银子。
老夫人也知道顺安郡主府里不缺银子,但那些银子属于宫里,萧灵琅都做不了主,文昌侯府就更拿不到了。
该想的办法早就想遍了,要不是无计可施,她何至于让人搬空自己的私库。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老夫人实在是没心情听几人吵闹了,她一锤定音,“你们是自己拿出来还是让人搜出来?趁还有得选,赶紧识相点。”
“老婆子我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该拿的我都拿了,余下的我也管不了了。”
老夫人的话,既是对侯府一众人说的,也是对永胜赌坊老板等人说的。
她说完就走进了自己房中,连断手后疼晕过去的小儿子都没再管。
见老夫人破罐子破摔,侯府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狠狠咬牙,转身跑回各自的院子。
永胜赌坊老板派人跟了过去。
最后,银子银票加上各种值钱的物件,总算是凑够了数。
永胜赌坊老板带人搬走一应财物后,撕毁了欠条,留下了昏迷不醒的向广发。
各房各院都是怨声载道。
四夫人让人给向广发请来大夫后,也就没再管了。
她走进书房,伏案写了一封信,用信封装好,留在桌上。
再搬来一张圆凳,放在房中的横梁下面。
最后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