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北衍却像是躲瘟神一般,进了丞相府就与萧灵琅分道扬镳。
但凡萧灵琅去往何处,向北衍必然与她背道而驰。
向北衍才不要跟着萧灵琅一块儿丢脸呢!
宴席开始后,向北衍都没有与萧灵琅同坐一桌,而是刻意远远避开。
萧灵琅瞧着向北衍这般此地无银的行径,只觉得滑稽可笑。
渣男,以后还有得是让你颜面扫地的事情会发生,而现在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席间,萧灵琅慢条斯理地吃东西,再不动声色地吃瓜。
她听到宾客们除了谈论今日这桩喜事之外,还聊起了新科前三甲以及各家榜下捉婿的趣事。
“听说了吗?这一届的榜眼和探花前不久都议成亲事了!”
“真的吗?都是谁家的闺女啊?真有福气哦!”
“同榜眼结亲的是梁国丈的小孙女,与探花郎结亲的则是丁太傅的大孙女。”
“哟!这两家的门槛可都不低啊!可我听说榜眼与探花都是寒门出身啊!莫不是要入赘?”
“哪能啊!都说这一届的科考是咱们大盛有史以来最难的一届,可见能考上前三甲的必然都是有实力的人物,就算出身差了些,但前程似锦,断不可能去做上门女婿的。”
“可不是嘛!别看梁国丈和丁太傅家里门槛高,但二人的孙女可都是铁了心愿意嫁的,就算她们不想嫁,也多得是别家的贵女抢着嫁。”
“哎呀呀!还别说,今年的榜下捉婿是最精彩的,各家各户为了榜眼和探花就已经明争暗抢了,更别提那些打状元郎主意的人家了!”
“哎!说到状元郎,你们可听说到底谁家有机会捉婿成功啊?”
“这就不知道了,状元郎自家的门槛也不低,以他的身份和能力,别说配勋爵贵女了,就是配公主郡主也是绰绰有余啊的!”
“就是!就是!这一届的状元郎可是曾经的少年英才,八岁中秀才,十五岁中举人,要不是后来出了意外,怕是早些年就中状元了!”
“这江家就正好是状元郎的外祖家,你们说江家会不会也有意与状元郎喜上加喜啊?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这可真不好说,江家适婚却还没许人家的姑娘都有好几个呢!保不齐人家正有此意呢!”
“我觉得喜上加喜也挺好的啊!状元郎这一房就剩他这一根独苗苗了,要是能与江家亲上加亲,岂不更能得到江丞相的助益,未来仕途必然顺遂不已。”
……
宾客们越聊越起劲儿,萧灵琅听了却是渐渐皱了眉。
宴席过半,吃饱了也听饱了的萧灵琅起身离席。
她寻了处僻静的凉亭歇息,冬雪在旁给萧灵琅轻柔地打着扇。
或许是还在哺乳期的缘故,萧灵琅比以往格外怕热一些。
但她对外还要演一个病秧子,所以比常人穿的要多些,故而这些天在外赴宴时常找机会开溜去解暑。
只是萧灵琅今日可能没选对地方,她才坐下不久,就听到一道娇俏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易之哥哥,萱儿心悦于你,你可不可以娶萱儿为妻?”
闻言,无意听墙角的萧灵琅不得不在心中感叹:真真是落魄潦倒无人问,飞黄腾达有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