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萧灵琅的话，王嬷嬷大为震惊，“郡主，老奴这辈子忠心为主，伺候夫人和你时从没有半点不尽心，你怎么能说出这般不近人情的话呢？这是要寒了老奴的心吗？”

“老奴可是郡主的奶嬷嬷啊！就算是看在把你奶大的份上，你也该为老奴做些什么不是！”

“奶娘就是半个娘，你怎么能不敬我孝我，还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作壁上观呢？”

……

王嬷嬷像是倒豆子一般吐露出一连番质问谴责萧灵琅的话。

她本就没把萧灵琅当做真正的主子，自然也就对萧灵琅没几分敬意，故而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止不住地往外冒。

萧灵琅也不制止，就任由着王嬷嬷把嗓子说冒烟，反正她不可能去为兰儿主持公道。

当初背主的时候那般爽快，现在还想求她帮忙？

白日做梦！

王嬷嬷好说歹说，都没说动萧灵琅，只得退而求其次，“那郡主将高姨娘送回侯府总可以吧？”

在兰儿小产之后，王嬷嬷与兰儿经过复盘，最怀疑的人就是高宝珠。

因为当初萧灵琅将有孕的夏梦和秋韵抬为妾室，兰儿就慌了。

兰儿搞出个假孕就是为了尽早成为向北衍的妾室。

可假的成不了真，必须演一场滑胎的戏码来以假乱真。

而高宝珠就是兰儿选中的替罪羊。

当时高宝珠喊冤喊得非常凶，但没人相信她。

而顺利过关的兰儿在真的怀了身孕后，最最提防的也就是高宝珠。

特别是高宝珠小产之后，发疯发癫，很是可怖。

兰儿就更害怕高宝珠的报复。

萧灵琅挑眉，“高姨娘在郡主府静养才不过几日，为何要将她送回去？”

太后寿宴之时，萧灵琅答应了高长林的请求，第二日就将高宝珠给接到了郡主府。

王嬷嬷气萧灵琅的脑子转不过弯，只好言明，“老奴怀疑是高姨娘害得兰儿小产，要带她去老夫人面前当面对质。”

王嬷嬷与兰儿都觉得前几日离开文昌侯府而躲进了顺安郡主府的高宝珠实在可疑。

因为就在高宝珠离开侯府不久，兰儿就小产了。

明明高宝珠是最有嫌疑之人，却偏偏在事发前避开，简直就是疑上加疑。

“王嬷嬷，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你说话还是要注意着分寸。”

“我接高姨娘到郡主府是让她静心休养，你若拿得出她加害兰儿的证据，我立马让人送高姨娘回侯府，若是没有，就不能打扰高姨娘静养。”

萧灵琅将王嬷嬷怼得无话可说。

王嬷嬷在哑口无言许久之后，怨毒地看向萧灵琅，“郡主，你变了。”

萧灵琅“噗嗤”一笑，“王嬷嬷，你这话说得颇为滑稽，试问谁不会变？”

“我还觉得你变了呢！你以前可不会对我如此不敬，可不敢在我面前口无遮拦，我还看不懂你呢！”

“……”自认心虚的王嬷嬷无从辩驳自己的转变。

确实在王嬷嬷选择背叛萧灵琅的那一刻，她就转变了态度。

只是最开始并不明显，而在兰儿成为了向北衍的妾室之后，王嬷嬷陪着兰儿进了文昌侯府，就鲜少见萧灵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