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厉庭事多忙碌，即便此刻嗅到一点不同寻常，也没有深问。

林效和韩章进在清晨抵达凛礁市。

据可靠消息，拿着名单的药贩子的母亲，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跳广场舞，然后再回去牵她家的狗出来遛一遛。

韩章进：“这个小区都是大爷大妈，年龄大的人很多，如果行动起来发生冲突，我们要保障一般民众的安全。”

“嗯。”

“之前有人来接触过那位郭阿姨，性子很暴躁，一听是她儿子的事情，就往地上一坐，开始碰瓷。名单没拿到，所里还贴出去几千块钱。”

“噗。”

林效嘴里的面差点全喷出来。

这个阿姨路数不一般。

韩章进觉得有点丢脸，凶他，“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饭？！”

林效：“不吃早饭我跑不动。”

韩章进暗暗白了他一眼，

他对林效还是有偏见，

尤其知道贺升对他不一般，偏见更大。

暗自后悔带这么个beta出来。

看着太不靠谱了。

时间接近七点。

公园的小广场上开始有人，音乐响起。

韩章进看到郭阿姨出现，起身，“别吃了，人来了。”

林效又吃了一大口，站起来，付钱，跟着韩章进。

韩章进道：“阿姨叫郭杜鹃，你一会儿嘴甜一点，把她绊住，我翻墙去她家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名单。”

“喂！”

韩章进话音未落，忽然听到林效冰冷的声音。

他回头，看到林效面色不善地站在面馆外头支的桌子前面，用脚踢了踢正在吃面的大哥。

“你刚刚干嘛呢？”

“你干嘛？！你他妈有病吧，老子吃面吃得好好的，怎么？找茬？你黑社会？我警告你，法治社会，你别乱来！”

韩章进头皮发麻，气得心梗。

林效发什么癫？

林效一脚踢碎那大哥的塑料椅子。大哥连人带碗，摔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周围的人全都吓坏了。

同桌的小姑娘站起身，后退好几步，面色惨白。

韩章进上前，“林效！”

林效揪住地上人的衣领子，凶神恶煞，“你刚刚拍什么呢？”

大哥脸上慌乱一瞬，眼珠子一转，大声呼救，“打人了！快报警！救命啊！”

人越围越多，隔着一段距离，不敢上前。

韩章进怕生事，抓住林效的肩膀。

“林效！这里不是你的学校，你给我把人放开！”

林效挣开韩章进的手，抓住那男人的手，放到他的枪套上。

男人瞬间变了脸色。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要么，把你刚刚拍到的东西给我删了，跪地上给人家道歉。要么，你就回去拍张你妈的裙底子给我。”

大哥冷汗都下来了，浑身发抖，“我删，我删，我删。”

韩章进愣住，望向边上的女孩子。

她穿着超短裙。

刚才也在这张桌子上吃早饭。

此刻握着手机，手足无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死死咬着唇，像是在强忍着泪水。

围观的人反应过来，力挺林效。

“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个变态，这小伙子凶是凶了点，干得倒是好事。”

“赶紧删了，不然大伙儿带你去警察局！”

那大哥手脚并用，爬着，捡起了自己的手机，颤抖着删了照片。

林效踢他一脚，“最近删除。”

他赶紧把最近删除里的照片也删了。

“云端有没有？”

“没，没有，真的没有。”

还没来得及。

“滚去道歉！”

大哥赶紧爬过去磕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