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雀:行,我懂你意思了。
在道场生活了这么多年,嫌弃我耽误您谈恋爱了。
江胜星见他一副不信任自己的表情,也很是无奈,哭笑不得地为自己辩解:“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明明是你自己要问我的。”
时雀撇撇嘴:“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可以参考的建议。”
没想到纯纯秀恩爱啊。
江胜星翻了个白眼:“可是我真就是出去玩了一圈才慢慢平复心情的啊。”
说着,他看了一眼周复卿,“要不你也找你领导请个假,出去玩两天?”
周复卿摇摇头:“快期末考了,可能不太好请假。”
“也是……”
江胜星把这件事放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看了看装大尾巴狼的周复卿,又看了看的一脸诚恳的时雀。
末了,他才缓缓开口:“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时雀觉得自己就是记吃不记打的笨蛋,江胜星句句话都不靠谱,但是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去相信他。
毕竟,不管江胜星生活中有多不靠谱,却从来都没有坑过时雀。
时雀问道:“什么办法?”
江胜星笑得很神秘:“既然是周复卿难过,那你就应该和他多交流,从对话中寻找他不开心的根源。而不是二话不说的把他丢给我,让我这个可以说得上是陌生的人来解决他的问题。”
时雀听后若有所思,被他这么一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个行为似乎确实有些莽撞了。
那时他不开心,周复卿也正是像江胜星说得那样,陪着自己坐在天台上,慢慢的了解自己,慢慢地倾听自己的心事。
而自己心中原本凌乱不堪的思绪,也随着话语中的逻辑梳理,渐渐地变得明了不少。
时雀一边想着,一边转头看向周复卿,眼睛中似乎藏了好多好多的话和情绪。
可他却始终就这么看着,什么也不说。
周复卿被他看得心底发软:“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时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斟酌了好半天,最后才放弃似的,低声说了声:“……抱歉。”
周复卿连忙说:“你道歉做什么?!我感谢你都来不及,你说什么抱歉啊!”
时雀觉得自己似乎给周复卿带了困扰,一大清早的把人带到这么远的地方,却完全都没有过问他的心情:“是我太急切了,所以都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哎呀!不是,我没有怪你……”
周复卿哪见过这样的时雀,顿时乱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他现在已经对自己的表达能力有了足够的自知之明,生怕自己好意的安慰说出来,反而加剧了时雀的负面情绪;但是又怕自己什么都不说,让时雀误以为自己默认他的理解。
周复卿一时间左右为难,被室内的暖气一吹,从脸到耳朵根都一起红了,差点连汗都逼出来。
实在无法,他求助似的看向江胜星。
周复卿:师父!帮帮我啊!
江胜星顺利的接收到了周复卿企图转达给他的信号,他本来也没打算为难他,便笑呵呵的帮他解围,对着还在钻牛角尖的时雀说:
“行了,与其一直反思自己之前的行为,不如好好想想解接下来该做些,反正人家都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又何必自己责怪自己。”
说着,他又回头看看周复卿,“你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道场吧,不如我叫人带你四周参观一下?”
周复卿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再加上时雀在这里学棋多年,他着实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