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我可是功不可没,要没我,躺地上的人就是你咯。”
周昌明调侃吕美娟:“得了吧你,要不是你被选为上供的人,你才不会那么热心,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我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有些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一次口口声声说为了集体利益将人分成三六九等,打上不同的标签,任意挑选上供之人,那下一次呢?牺牲少数的做法不叫报团取暖,本质是变相的欺压、奴役,和外来人的做法无任何区别。我反对顺从派完全是为了大家的以后着想。
“呵。说得真冠冕堂皇。”
“你自己又如何,一会站队这边,一会站队那边,毫无廉耻可言的骑墙派。”
“你厉害,那你来说说,阻止顺从派的行动了,然后呢,明天该怎么办?”
“这不是我该思考的问题。”吕美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呃…………”
是在指望我们呀。也太信任我们了。她若是知道真相绝对会后悔的。
“是啊,”王浩华挣扎着站起来,“倒是告诉大家你们明天会怎么做啊。你们阻拦我们,不就为了否定我们的方案,施行你们的方案吗。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你们的方案到底有多高明。”
我和吕美娟的对话王浩华都听到了。
杜莱优走到王浩华面前,半蹲下,“没有方案哦。你要将我上供给没落人,我自然要反抗,阻止你们不过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就像你们为了自身的利益牺牲我一样。不存在对错,也便无须责怪任何人。我唯一能告诉你们的是黄世海和妙已经离开了,离开有一段时间,追不回来了。如果我这么和没落人说,说是我们协助他们两个离开,你猜会怎么样。简而言之,顺从没落人已经不可能了。”
“什么。”孙毅杰跳起来,“扣留他俩的不是你吗,怎么又放走了呢。而且都不告诉我一声,好歹和我商量一下吧。”
陈珊珊把他扶回座位上,解释说:“是我怕你分心,不让告诉你。”
孙毅杰见陈珊珊出面帮口,也不好再犯难,坐回座位上,继续让陈珊珊给自己包扎伤口。
与之同时,大厅的另一个方向,邝秀婷把孩子交给旁边的左千子照顾,自己走了过来,把现场其中一个光源、被打翻的火盆踢到杜莱优与王浩华两人中间,又往里添了几把木材。
做完以上这些,邝秀婷对大家说:“现在大家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一谈了吗。”
其他人陆续往火盆靠拢,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得更仔细了,多是面无表情。墙壁上一个个放大的影子像一朵朵花,围着中间赤红的“花蕊”绽放。风吹火动,“花”便有了活力。可一旦将自己的影子融入其中,感觉就变了,那些舞动的影子更像是人阴暗面的具现化,没有嘴巴却张牙舞爪,没有眼睛却目光炯炯,稍一分神,就感觉影子好像脱离了墙壁,向我倾覆过来,一种生理上的不适随之而来。我踉跄地退到人群外围,大口大口地呼吸,些许平复后我观察到,众多的影子里没有林澍昌的。
他去哪了?
不管那么多了,一定要当心留意周围的情况,以免他给我搞个突然袭击。
“没什么好谈的,大家跟着我一起反抗没落人吧。”孙毅杰说。
邝秀婷反对道:“我不同意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