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在渔子霏周边寻了一圈,还真看见一根带血的木头。把它捡过来再看,只有两指宽的木头非常结实,木质密度很高,我不禁吐槽道:和「语」搏斗的时候怎么就捡不到这样的好木头呢。
我气愤地把木棒丢到远处,接着给渔子霏检查。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万幸只发现一处伤口。我手里没有急救包,飞机坟场也烧毁了,只能就地取材。
我从杜莱优的背包里掏出一件上衣,尽量将它撕成首尾相连的长布条,拿来充当绷带。
这时,渔子霏再次开口道:“我还以为死之前见不到你了。”
“胡说什么。”我双手颤抖地撕着衣服,一面回道,“你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我现在帮你包扎伤口,先做个应急处理,以免路上伤口再次爆开,等和大伙汇合了,再进行更细致的处理。别担心,你会没事的,我在森林里穿梭了好多次,已经适应下来了,会很快带你找到大部队的。”
“我回不去了。”
“别瞎说,你的头骨没有凹陷,只是头皮爆开了,会没事的。”
说着,我又不放心,学着电视剧中的桥段,叫渔子霏用眼睛跟随着我的手指移动,又叫她把四肢依次抬起,几轮测试过后,无发现眼球震颤的现象,也无出现四肢麻痹的症状,表明颅内无出血,这是一个好迹象。
“你看,只是头皮受伤,不危及生命。”我说。
“不、不…………”
“好吧。”我抚摸渔子霏的脸说,“我说实话吧,留疤是肯定的了,但有头发遮挡,不仔细看看不出的。我头顶也有一个疤,指甲盖大小,一般很少有人发现。”
“不是这个意思。”
“嗯?”
“我不小心说漏嘴了,被肖嘉敏猜到我是重生者的身份。”
“怎……怎么回事?莫非是肖嘉敏把你伤成这样的?”
“野猪群暴走的时候,大家都走散了。我独自一人在森林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在前面那里,”渔子霏用下巴轻指了一下她的左前方,“无意中发现了一丝不挂倒地昏迷的肖嘉敏。”
“她该不会……”
“嗯。”渔子霏继续说,“她被侵犯了。她醒来后我问是谁干的,她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名字。”
“是谁?”
“易天。”
这名字同样令我震惊。今早才从黄世海口中得知易天没死,且和「物」结合的信息,以为我们和易天起码隔个一段时间才会接触,谁知他早已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们身边了。
“我今早碰见黄世海和没落人妙,从黄世海口中也得到一些关于易天的信息。其中有一点令我很在意,黄世海说易天他的心态变了,没承想会变得如此彻底,简直是禽兽不如。”
“肖嘉敏也是这样说的,她说「物」体内虽是易天的意识,但这个‘易天’已经不是我们熟知的那个人了。肖嘉敏在讲述她悲惨遭遇的时候,哭得梨花带雨,看到她那个样子,我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罪孽。如果不是我创造出这个世界,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回溯过去的种种惨剧,全是因为我的重生到来而引起的。”
“这只是杜莱优的理论猜想,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我们能创造出新的世界。即使这个理论猜想是正确的,我们也只是旁观者的存在,每个人会干什么,每个时间段会发生什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不应为他人的恶寻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