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边往回跑,一边争论:“我刚才真的闻到一下苞米的味道,你没闻到?你们呢?”
“没有!强子,你娘的,现在还有谁会回去,落了单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你他娘的被抓包了,别出卖我们。”
“真有苞米味。”强子很坚持自己的感觉。
跑在强子身边的人一巴掌呼在他头上,淬了一口道:“滚犊子,现在跟着王爷都有红薯、芋头吃了,你还挑上食了,想吃苞米粒了。”
强子觉得自己没有错,道:“我不是,我就是走之前藏了几个苞米在柜子里,现在马上要拔营了,我不得把它们带走吗,下次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虫子吃了不是可惜了吗?”
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强子、后面还跟了一个人叠罗汉似的一个撞一个的后背急刹车。
那人点了点强子的脑门子,道:“你他娘的还敢藏私,你知不知道,那个狗子带着自家两袋红薯返营,现在已经管50来号兵了。那王包子自己藏了一袋高粱,将军直接让他去喂马。”说完气呼呼的转身又跑起来。
强子也急眼了赶紧跟上,道:“我这不是没有一整袋的粮嘛,就剩这么点了,我也不好意思拿出手去呀。”
苏宁睡得迷迷糊糊的,似梦非梦的听到打杀的声音,苏宁瞬间坐起,赶紧趴到窗边往外看,只见昨天自己到过的那边山已经是火红的一片,这个季节本就干燥,山上多松柏,一燃就是一大片,苏宁听到痛苦的哭喊声,也听到了战鼓的声音,真的打仗呀,自己还在战场的边缘。
苏宁决定明天把这里搜刮了,转移!必须转移!
钱三拎着梁洪一把扔到卓渊的面前,大笑道:“狗娘养的,被太子跑了,就抓到一个梁洪。”
卓渊以为手刃仇人是一件快乐的事儿,尤其是遇到苏宁后,觉得如果自己干了一件自己很想干的事儿以后,也能像苏宁一样笑得那么明媚那么坦然。
然而看着地上被人脱下了铠甲满身是血的仇人时,卓渊只想知道,苏宁在哪里?有没有在那片火海里?
视线从梁洪身上一掠而过,定定的看着那片火海。
卓渊屏着呼吸,深怕有了声儿会听不到苏宁被柱子吊在悬崖边时那样的呼救声!
可是身边伤员来往,军报密集,从来不安静,卓渊焦灼的心也静不下来。
卓渊低头猝不及防的给了梁洪一脚发泄自己心中的担忧和怒火!
梁洪被一脚踹出去一丈远,本就浑身是伤,眼下一口血忍不住喷了出来,卓渊看了眼,嫌弃的转身进了营帐,梁洪再次被钱三拎走。
赵武盯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心,道:“三儿,你说王爷一直盯着那火山,是不是担心二丫也在那片林子里?”
钱三也看了一眼,道:“应该是吧,但是二丫不可能在那里。”
钱三收拾了梁洪,两人一同进了伤员疗伤的营帐。
“那这个丫头去哪里了?”赵武一边说一边走。
钱三顿了顿,道:“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在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