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被问懵了,这话该怎么答?要不下次还是拒绝吧,显得自己矜持些。
第二天,果然来了好几个能工巧匠,几人见着苏宁,一张白卡卡的脸,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并未将人太放心上,只是都记着王爷说过她说什么就做什么。
苏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几人目瞪口呆的盯着苏宁,苏宁要求他们男女要按照比例尺寸做,不该少的地方不要少,这该怎么动手?
一个女孩子这么说、这么做,几个老男人还真的接受不了,甚至有两个年纪大点的匠人骂道:“你一个女子,尚未成亲,如今在男人堆里已经是不成体统了,你...你...怎么好意思开口对着这么多人说出如此......”。
苏宁见老头子的脸色都憋得通红也不敢随意骂出难听的话,便想着卓渊是否交代过什么,既然有卓渊做后盾,苏宁便也不惧。
不管他们听不听得了,受不受得住,道:“既然你们主子要你们过来,你们就要听安排,我的要求只说一次,你们听好了。”
于是便拿着自己做的半成品给他们讲,也尽量避开一些敏感的词汇。
最后见他们迟迟不动手,道:“医学无国界,更无男女老少之别,因为病不分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众人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又道:“在大夫面前,那就是个生病的人,试想你家老太太、夫人患病,若无人医治而病逝,于老人,你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于妻,你更是十年生死两茫茫,徒留你家幼子、老母无人看照,你更是枕边无人话寂寥,你是不是还要费心上养老下养小。”
众人沉默了。
仔细看着几人的表情,喝了一口茶,又道:“若是因为更多的人能医会治,几副药就能治好,你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家庭圆满,不好吗?”
众人不答,还是不动。
苏宁也不急,道:“诸位放心,教人能医会治,不是你们的活,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做好我教学用的工具,这男子的图,女子的图,都是分开教学的,以后会教会更多女子来医治女子的病,无需再忌讳大夫是男子而不敢看病,不好吗?以后你们的女儿、儿媳有能医会治的闺中密友岂不更好?”
一节思想政治课下来,几个工匠简直被洗脑一般,恨不得明天就能实现苏宁所言,对她更是充满了敬意。
苏宁也不禁暗松一口气,内心感叹单单是做几个工匠的思想工作已经这般困难,还要做学医的人的思想工作,还要做就医人的工作,只有改变思想才能有突破,无异于一场改革了。
几人分工合作,画的画、做的做,不行就改,改多少次都毫无怨言,一直到深夜也不停。
第二天,几人也是早早上工,都不用苏宁安排,自己就开始干起来。
医署后院忙得如火如荼,有伤员听说了这个事情就到苏宁这里请命,主动要求帮忙干活,还有的人已经在计划自己的侄子侄女,自己的孩子开始学习,有人连家都没有就在想自己的孩子能学到这一身的本领。
下午的时候,战桦和钱三带着彩礼来到医署,苏宁忙起来都忘了这个事情了,连忙拉着杜若问问她的想法。
杜若一脸迷茫,六神无主。
苏宁道:“许是因为医署人多口杂,以讹传讹,让情况脱离了掌控,现在影响了军纪,卓渊要处置钱三,让他给个态度,他便请了战叔来提亲,还和我保证了,以后钱三绝不负你,你可愿意?”
杜若还是迷茫的摇头苏宁也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没等苏宁和杜若商量个结果,就见外间的王军医他们,将战桦带来的彩礼收了,并抬进了苏宁的院子。
苏宁疑惑道:“王大夫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