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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君心

第一百零八章:于君心  “你真的确定他走远了?”  彼时,又一位身戴浅蓝衣衫的少女从树上跳下来。少女颇为不信任那位鹅黄乌发少女讲的话,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周围的风景。  貔貅不耐烦得摆摆手,“走了走了。”  独孤映雪还真是大少爷脾气,一鼓作气决心独自踏上不归路根本不顾他人想法,我行我素。多亏小黎饲养的那些没良心的追迹灵蝶才能找到独孤映雪,要不然,背锅可是要背死了。  “追了他这么久,我水都没有喝上一口。他还真是会折腾人、哦那不是,叫折腾神。哎,等以后回去了,我再也不要下界来了。”  又是跟着絮絮叨叨的,她都已经听习惯了。回头和蔼的微微一笑对她说道:“好的,我们很快就能回去,等那时我再陪你遨游四海。”  少女一听欢呼雀跃,心情大变:“不许反悔啊。”  小黎默声颔首,一顿:“不会反悔。”  独孤映雪绕了一个大弯子,遮了火折子摸黑跨过遮拦道路的树枝。  远远的,就听到断断续续的人声感到颇为怪异,莫不是自己遇到什么乱力怪神的事?他提起精神,继续往着火光的方向走去。  “在神殿静修百年,我对爹娘兄长思念入骨。我想回去看看他们。”  貔貅沉浸在自己绵长的回忆,她走得时候她还是一只幼雏,百年飞之跃而,她背后的一对羽翼已经长了出来。  小黎无亲无故,无牵无挂自然不懂血浓于水这个道理的,她匆匆一笑而过没有多说半句。果然,她还是最适合旁听。  也就在此处,从树林里传出衣料窸窣摩擦过叶枝的鸣音这使她身体微微一僵,有着少许冷汗从额间沁出堆满鬓角的青丝。  听道,“居然是你们!”  貔貅窘迫万分,四顾再也无藏身之所。心里慌乱如麻,双腮发着烫指的温度,全身开始燥热起来。她想不能自乱阵脚,一遍又一遍的驱使自己冷静下来,鼓起勇气讲道:“不是我们,你当是谁?”  独孤映雪的勇气一时降了二三成,归根究底还是自己的不是。自然是自己的意气用事不是,那么他就没有跟人家赌气的道理。  “你和小黎,是什么时候追上我的?”  貔貅神色一变,天不怕地不怕的它被这么简单的问题乱了阵脚。总不能直白的道来说,她们并非凡俗之物?  貔貅朝着小黎挤眉弄眼,她一会眨眨眼睛一会又舌尖扫过唇角给了各式各样不同的暗示。小黎豁然开朗,眼中异光夺目。  “想知道?那你先得解释解释一下为何当初要不告而别一人离行?”  独孤映雪一愣,目光闪闪躲躲。按照料想,以为他会一鼓作气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哪知他回应的神情平淡,区区答了一声‘也罢’。  貔貅听他这口气是愈是恼火嚷着叫道:“你这语气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谁?是这天下的共主么?人人皆要拼上性命保护你!”  她的声音如同霹雳,对他无疑是当头棒喝。是啊,现在的他众叛亲离,无亲无故,他从天堂跌到地狱却忍受不了地狱的烈火。  他偏过头,神情冷漠:“我独孤映雪并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需要女人保护的男人,那该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么?  “你们一个个,实在太小看我了。”  小黎站在一旁,明明近在咫尺之遥却觉得相隔峡涯天地之远。一向平平的心境,竟在此刻卷起了微弱的涟漪。她坐如针毡,她就像被泡在汪洋大海里,艰难并且痛苦的挣扎喘息着。  “独孤,你虽然失去了家人但请不要萎靡不振,自暴自弃。那是因为在你的背后,还站着一群关心你的好友。我们,很担心你。”  独孤映雪握紧了腰间刀鞘,咬了咬牙,狠心道:“我独孤映雪在此谢过二位,此恩情必定永生相记。为此,我请求再帮我一个忙。”  貔貅心思这人都寻到了又不吼了一通料想不会再整出几只幺蛾子满天没头没尾的乱蹿,爽快地挥了挥手。  “这究竟是什么忙?”  燃烧的火焰里跳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蹲下将手中的干柴折成两半捏住尾端移进火心。火心好似一个贪婪的孩子,一口气咬住了一半的干枝,在飞溅的火星里被吞噬。  手掌心的灼热感占据他整个心房,另外一只手不知该如何腾个心安舒服的位置。一不注意,火苗溅上了他的手背,他蹙紧眉急急忙忙的手回手,拍了拍手掌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能否,请二位离去?”  接着,氛围陷入死一样的沉寂。耳侧不休的回响起自己方才那一道听起来清风无淡的风情,血管里流淌的血液成了激流。  貔貅完完全全控制不住自己的一跃而起的情绪,恨不得此刻化作原形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他吞进自己的腹中,可是她并没有。  她咬牙切齿,看待独孤映雪的目光似要把他活剥了:“你说的,我没听清。可否,再请说一遍教我好好听上一遍?”  独孤映雪很听话,又重复了一遍他说得那一句话。语音未尽,独孤映雪感受到面侧一股疾风徐过,左边的手臂迎过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来不及反击,瞥见那鹅黄衣裙的少女原来白嫩纤细的手掌白笋似的指尖染上一层嫣红,鲜血正顺着她的指尖滴答滴答的流下。她的面孔冷淡异常,目露凶光,他仿佛看见了盘在树桠上的竹叶青。  他的目光缓缓移到自己的臂膀,他的眼眸缓缓睁大。自己的手臂留下五道明晃晃又细又长的指痕,伤口很深,依靠昏暗的火光他可以清晰看见伤口的周围的皮肤,泛出了紫黑色中毒的迹象。  “你……”他哑然无声,捂住了自己像泉水一样涌出的鲜血的伤口。  “如果你不希望你右边手臂也要被我废再也提不动刀剑的话,那么还请独孤公子好好配合好么?”  独孤映雪根本不知道小黎身边一直追随的少女会拥有惊骇世俗的高强的武力,近身无觉,出其不意。他眼前的视线渐渐的渐渐的开始模糊,腿脚也跟着无力起来。他没有办法,撑着刀鞘单膝下跪。  “你的手……有毒……”伤口上的毒素蔓延得及快,不一会的时间便从他的血液奔向他的心脏。冷汗浸湿了他的外衫,喉咙里一口粘腻的腥咸喷涌而出。火焰受过他的血,被扑灭了。  “嗳?独孤映雪你可别吓唬我!”貔貅她明明下手定好分寸的,用了不过一二分的力道,并不致命。他怎么就跟纸人一样轻飘飘的一弹就倒下了呢?她又急又惧,一不小心哭出了声。  “独孤!”小黎目睹完这一切,飞奔过去扶住了撑在地上已经陷入半昏迷并且神志不清的独孤映雪。”见她五指一转,指尖流花,那已经扑灭的火苗又如获新生燃烧起来发出煦暖的温度来。  “我不过就想吓吓他啊,他怎么又吐血又昏了呢?”  她急迫得晕头转向,脸色苍白一时之间还没缓过来。显然,前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并不是她有意为之。她瞥见自己手掌流淌的血液  ,更加心烦意乱,看少女手一挥,再回过神来看她指尖的鲜血一扫而空。干涸褐色的血,仿佛是一场骇人的梦。  小黎没有立刻给她回复,反倒阖上一双好看的眼眸,闭合得紧紧的留下一道弯月牙狭小的缝隙。她手合十字握紧胸口的海蓝色宝石吊坠,启唇轻唱低吟,嘴里念念无声有词。  “小黎?”她额心一蹙,神色突变:“你用灵力救他?”  少女默声不语,鬓间有清晰可见的豆粒大的汗珠顺着她流畅的轮廓一滴滴滚下来。她仍旧保持那个祈祷虔诚的姿势,红润的脸色逐渐削薄一点点的白了下去。  青年手臂上伤痕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像是春天从冰封的泥土里破土而出倔强的青草。不过须臾,完好如初。  “你忘记了你兽爪上与生俱来无药可解的毒么……?若不是他有厚实的内力护体,他就因你暴毙生亡。而你,将获受剥皮之罪!”  她虚弱的喘着粗气,一张一合,字字珠玑。  “他的毒被我完全解除,事末我在火焰中下了可以令人安神沉睡的神咒。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全部会结束在他的梦中。”  “对不起,我又闯祸了。”她羞愧难当垂下头,“与神灵相处久了我都要快忘记人类这种脆弱的生物是碰不得我的。”  神兽之所以称之为神兽当然与众不同,从芸芸众生脱颖而出成为食物链上最顶端的王者,脚下踩踏的生物不过是它们饱腹的口粮。  她兽爪上的毒,是上古时期的老祖宗捕食猎物遗留下来的毒汁。而她又偏偏拥了这莽撞急躁的性格,发生这样的事情非她所愿。  “人类啊,就是华美的琉璃。生性卑弱,骨子里刚强执拗,身体里存在的巨大潜能赛同不亚于神灵,又偏偏不得老天爷的宠爱,这里的一大部分的人,一辈子也不会用得起自己身体里的东西。”  貔貅一顿,问:“那么小黎,你想成为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么?”  火光里,再次燃尽一树枯枝。  一年之计在于晨,这天未亮狗没醒的火候苏夜幽被东君大人的贴身侍女妗弱姑娘被折腾得没了人样。  她穿上了宫女的衣裙,麻衣蹭在她的身上又痒又痛,明明及腰的长发还被妗弱嫌弃头发太短又太少,搞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把发髻梳好了踏着木屐在妗弱的催促下坐上了前往秦宫的马车。  她掀开布帘在对初生的白日打哈欠第九次之后,侧过身迷迷糊糊的摸过备好的包袱,脸色骤然大变。  “我没带疏影!”  妗弱深深得望眼过她,宽袖一叠朗声言道:“据大秦律法,私携铁器又未注册入库之人,判决凌迟处死。”  苏夜幽目光一黯,巴望着妗弱:“如若事情败露,别人对我严刑拷打我是明哲保身供出东君大人令他名声扫地还是死不认罪自尽生亡呢?要不,我现在打退堂鼓得了。现在回头,我还不至于送命。”  妗弱懒懒得抬起眼再次深深得看了她一眼,从马车的暗格里掏出一把镶嵌玛瑙精致的匕首来。她说,“入我阴阳门,死生不由己。现在想后悔,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苏夜幽干笑着收下匕首将其放进怀里:“防身的东西不能不要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她踏过紫禁城,见识其威武宏大也被七十座亭台宫阙楼阁震撼。但这秦宫,到最后成为一片土尘留下无限遐想的地方,她还真的有几分好奇。  她忽略了自己最重要的一点,她此番前来不是观光旅游而是藏匿身份。她要在秦宫里生活,在这历代的是非起源之地。  “秦宫不比外面自由,一切不能靠着自己率性而为胡来。多做事少说话,有些事即便听到了也不能说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夜幽慎重地颔首,“我知道啊。”  没寒暄几句便到了秦王宫口,明明还有一段的距离妗弱便拉着她下了马车步行上前。她不解,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问话。  “这是为什么?”  见只见妗弱腰板挺直、微微收腹,还稍稍得昂起首。迈出的步伐小而稳,裙摆伴着她的步伐似花蕾怒放。  “先别问这么多,我怎么走你就依葫芦画瓢。跟紧我来。”  苏夜幽点了点头,学着妗弱走路的姿势漫步往宫口走去。这走路的姿势委实挠人,她的胸口像落了一片白羽弄得她紧绷的心弦乱七八糟的,痒痒的末了是一片彻骨的冰凉。  走个路而已,何苦难为她?  她咬了咬牙,鼓舞自己贵在坚持胜利就在眼前。  “令牌!”守门的兵官大声冷呵,像极了欠下赌债追跑山路十八弯要命的债主,凶巴巴的没有一丝人情味道。  妗弱神情不变,从腰间解下事先预备好的铜牌,绕过上面黑色的细绳,她高举起铜牌大大方方的展现上头的小篆。  “看清楚了么?”  “放!”  苏夜幽跟在末尾,偷偷的加快了步伐。  秦王宫声势浩大,亭台宫阙四面皆是望不穿人眼。来回端送物品的宫女侍从垂首低腰,神色木讷仿佛是一个个没有人气的傀儡。  “这里,便是秦王宫?”她不敢打破这里的死寂,待宫女们鱼贯从她面前经过以后,她才凑到妗弱跟前悄悄地问。  妗弱目光向前看去,话语老练像是经常出入这里,宫廷的礼仪习惯也了如指掌。她的腰板仍然挺得直直的,步态轻盈,嗓音浓稳。  “正是。”  苏夜幽想起那队面无表情的侍女,越想越觉得诡异到后似乎还感觉到有点凉嗖嗖的味道。她打了个寒颤,说:“这宫里的人,全部是这副模样么?”  妗弱觉得奇怪,她随东君大人出入宫闱没有千遍也有百遍。这宫里自然不比外面市井杂闹,伺候人的下士全是训练有素的。  “当然。”  苏夜幽又是接连一哆嗦,“我也要学她们那样走路?”  听她说话:“若你想被人抓住,你可以想怎么走便怎样走。纸包不住火,那是因为纸面薄弱不堪一击。宫廷的礼仪,不能不学。”  苏夜幽抹去额间沁出压根不存在的汗水,拖着长长的尾音答应。  “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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