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夭夭点起蜡烛,“脱下衣服让我看看。”
贺景行眼睫毛颤了颤,二话没说,撩开衣服脱下,脱完上衣又开始摸腰带。
柳夭夭赶紧阻止,“行了行了,裤子不用脱。”
这家伙,怎么傻兮兮的,只伤到了背,怎么还想脱裤子呢!
脊背劲瘦白皙,肩宽腰窄,就是一道红痕从左肩直到右腰,破坏了美感。
手指轻轻碰了碰,“疼吗?”
贺景行倏忽攥紧拳头,清了清嗓子,缓缓点头,道:“疼。”
其实不疼,更多的是痒。
“忍一下,我给你擦药。”
柳夭夭一边吹一边往上擦,贺景行努力挺直背部,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背上直直传入大脑,骨节攥的发白。
“你怎么了?很疼吗?怎么发起抖来了。”
深吸一口气,贺景行忍住那阵酥麻,“有点疼。”
“哼。”
柳夭夭把药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那人,没看错的话,就是王二宝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贺景行,“是他。”
柳夭夭,“那你想怎么处理?”
柳夭夭有初步想法,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毕竟这是他的家乡。
他穿上衣服转身,“报警吧!”
柳夭夭点头,“那明天一早我就去派出所。”
这时大门被敲响。
“开门开门。”
孙二狗听见声音,开始嚎起来,“救命啊!”
贺家门外有男有女,听见声音把门拍的更重了。
“快开门。”
两人对视一眼,柳夭夭出去开门。
“拍什么拍,拍坏了你们赔吗?”
大门一开,被捆着的两人都被看见了。
“这不是二宝吗?怎么被捆起来了?”
柳夭夭冷笑一声,“半夜三更出来做贼,不捆起来难道还要放了吗?”
“什么,贼?”
“你放屁,我二宝乖的很,怎么可能会做贼,你瞎说八道。”
王二宝他娘从人群挤上前来,掐着腰瞪着眼狡辩。
这年头,做贼被抓到说不准要吃枪子的。
“哼。”柳夭夭踹了一脚孙二狗,“你说,来我家做什么?”
贺家门口人越来越多,村长也来了。
看着这情形,脑袋一阵疼痛。
这刚消停几天,又出事儿了。
王村长咳了一声,“二狗子,你和二宝喝猫尿了?”
二狗子接收到信号,不聪明的脑子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
“对,对,我和宝哥晚上喝了点酒,进错家了。”
“柳丫头你也听见了,二宝和二狗子喝多了,都是误会。”
柳夭夭冷笑,真是有意思,村里出了贼,作为村长,不说想办法处理害群之马,竟然还包庇,无药可救。
张大花见儿子被捆着,心疼死了,趁着人们扯皮就想给儿子松开。
柳夭夭一把敲开她的手,“喝没喝酒谁说了都不算,等天亮了,去医院化验一下自然就一清二楚。”
当村长几十年,就没见过这么不给他面子的人。
王村长黑着老脸,一双浑浊的眼死死看着柳夭夭。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村里的名声就毁了,不说先进得不到,可能还会被批评。
“柳丫头真的要闹这么大?”
贺景行护在柳夭夭身前,不惊不慌,“村长不必生气,把事情调查清楚对谁都好,大家也不想天天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家里丢东西吧!”
贺景行早就看透这个老头子了,身为村长,以权谋私不说,还善于和稀泥。
来的人一听都纷纷附和,“是啊,还是弄清楚。”
人都是自私,相安无事时什么都行,一旦涉及个人利益,看的比什么都重。
老头子脸色难看,眼神吓人的不行,贺景阳任他看,一丝都没闪躲。
村里人都是这德行,柳夭夭觉得找房子的事情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