铡刀悬而不发,才是折磨人的最佳状态。
柳夭夭哼着小曲,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这计谋,这智慧,堪比诸葛啊!
几个女同志被柳主任轻描淡写的话吓得腿打哆嗦。
“芊芊,被柳主任抓到了,怎么办?”
王芊芊也很害怕,听到旁边人问她,还是强撑着,“没什么好怕的,她又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柳夭夭找到了乐趣,每天早早来厂子,夏天的早上很凉快,她不进去,守在门口乐得自在。
尤其是在看见王芊芊那张红白交错的脸时,快乐加倍。
平时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去车间转转,看看戏精害怕又强撑着的样子,觉得上班都有趣极了。
“柳夭夭,你不要欺人太甚。”
好些天的折磨,王芊芊实在受不了了。
她的心一直提着,没有一刻是踏实的。
柳夭夭挑了挑眉,“哦,我怎么了,王芊芊同志,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生气啊?”
她一副无辜的样子,王芊芊气的嘴唇打哆嗦,半天没说出话来。
柳夭夭笑出声来,“你何必这么生气呢,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没做什么,有什么可害怕的。”
王芊芊深吸一口气,攥着拳头,“你敢说你天天在这不是为了吓唬我?”
柳夭夭淡淡微笑,语重心长,“王同志,王芊芊同志,你真的想太多了。”
然后像模像样摇摇头,看起来极为痛心,“没想到王同志竟是如此看我的,我只不过是见同志们积极向上,特来学习和反思自己的。”
说完,没管她什么反应,唱着小曲美滋滋地回办公室。
可不能把王芊芊同志气坏了,这可是她上班的动力之一啊!
……
”景行同志,好巧,你也来接水。”
贺景行拿着一个茶缸子,茶缸子外面画着一朵牡丹花,在水房接水。
听到声音烦躁地皱了皱眉,说话就说话,捏着嗓子跟公鸡打鸣似的。
王光荣也是个没用的,他就像放在驴前面的那棵胡萝卜,就配天天被吊着。
叶芳在他最近的水龙头处接水,眼睛向右,看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以及手腕上的手表,心里一阵悸动。
贺景行像是失聪一样,对她打的招呼充耳不闻,接完水,没有任何停留,转身就走。
叶芳也没管杯子没有接满,赶紧跟上。
她好不容易找到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贺景行腿太长,迈一步顶别人两三步。
叶芳长得清秀,但身高是硬伤,满打满算一米五五。
只能小跑着跟在后面,偏偏手上还拿着杯子,水淅淅沥沥都洒了出来。
无奈,只能找个话题。
她灵光一闪,想到他手腕上的那块表。
“景行同志,你这表可真好看,特别配你。”
见他脚步慢下来,心里窃喜,继续道:“你真是太有眼光了,我还没见过其他男同志戴过这样的表呢,一定很贵吧!”
贺景行停下脚步,眼神温柔地看着手腕上的表,像是透过表看到了这些天一直跟他闹别扭的小女人。
叶芳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块表不简单,如果只是单纯是一块表的话,他的眼神不会这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