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水声啧啧作响,穿破耳膜透进大脑,柳夭夭挣扎躲避,却像狼爪中的兔子一样根本无法逃离那双钳子般的大手。
“别。”
敏感的耳肉在他的逗弄下,又红又热,柳夭夭瘫软在他怀里,眼睛含水。
炙热的薄唇缓缓下移,从耳朵往下滑到脖子。
羽毛般的轻触,痒得她躲了又躲。
娇嫩易痒的脖子被轻轻吮了一口,修长的天鹅颈突然高高扬起,像是受到天敌的威胁。
光线迅速减少,轰隆一声,天地昏暗,雨声哗哗作响。
柳夭夭清醒过来,脖子上又落下一个滚烫的吻,她喘了喘,连忙伸手贴住他又要低下来的唇。
声音又甜又软,像是破了皮的果子,甜度超标,“下雨了,别再闹了。”
贺景行不满地在她脖子里蹭了蹭,像吃鱼没吃够的大猫,然后在贴在嘴上的香香手心里亲了亲。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本以为会很快就停,但过了一会儿雨声不减反增。
贺景行依旧低着头在她脖子和脸上亲亲蹭蹭,迟迟不放她起来。
柳夭夭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你够了。”
殊不知,她那收着的力气也就和猫一样,打在人身上一点都不疼。
更何况从未谈过男朋友,从未在清醒状况下被如此亲密对待的她,此时身体酥软,想用力也实在使不出来。
贺景行又在她耳朵根下啄了啄,哼哼唧唧道:“不够,你都要丢下我了,我要罚你。”
柳夭夭轻笑一声,“你既然都罚我了,那我不丢下你岂不是亏大了?”
贺景行:……
见她又开始抑郁,柳夭夭连忙道:“逗你玩的,姐姐说话一言九鼎,说不会丢下你就不会丢下你,你信不信我?”
贺景行红着眼圈点了点头,然后一头扎进她怀里。
柳夭夭只觉得胸口发沉,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捋了捋他的大头,“快起来,治疗舱和自行车都在外面呢,淋坏了损失可就大了。”
自行车倒算不得什么,治疗舱可是花了她上亿的星际币。
救命的家伙,才用了两次,可不能坏了。
贺景行一改刚才黏黏糊糊的样子,“你不方便,我去。”
作为真男人,绝对不允许心爱的人在他面前受伤受罪。
爹曾经说过,女人是花,需要日常呵护。
虽然小时候不理解,但现在,他明白了。
雨点又密又急,雨雾中,他的身影有些模糊,但再也没有这一刻让她更加清晰认识到他的高大。
“小心点儿。”
有空间钮,收拾东西很简单,只需轻轻调动一下想法,治疗舱和两辆自行车都收了进去。
在急促的风雨中,门口有一团东西在瑟瑟发抖。
“收好了快回来啊!”
柳夭夭担心地喊了一声,风越来越大,树枝树叶落了满地,人一不小心就会被砸到。
贺景行回头喊了声,“知道了,”
弯腰把小东西捡起来。
如瀑的大雨仅仅下了不到半小时就带走了一夏天的高温。
黑团子到了屋里,还凄惨地呜咽着。
柳夭夭听见声音,好奇地凑过来,“你手里拿的啥?”
贺景行随手把黑团子放桌子上,“狗崽儿,看起来没多大。”
柳夭夭蹲下身来,伸出食指拨弄了一下瑟瑟发抖的小家伙儿。
引得没安全感的狗崽儿又重新嗷呜起来。
没想到她对这小东西还挺感兴趣,贺景行挑了挑眉,意外之喜,又多了一个她留恋的东西。
湿衣服贴的难受,见她蹲着已经开始给小狗崽儿擦毛,心里那个不得劲儿。
哼了一声,道:“狗的待遇都比我好了。”